我的闺房,被密密麻麻围得水泄不通。
我爹亲自出手——
前段日子,他摸清了我“逃跑”路线,这丫的,有点心眼子全用在自己女儿身上了。
呸。
……。
晚上,来给我送饭的都成了陌生丫鬟。
小福宝被勒令回老家了。
我娘被禁足了。
外人要探访沈小姐,一概闭门。
我爹原本打算派人贴身盯着我。
但,他派进来一个,我打晕一个。
他再派进来两个,我打晕一双。
等我爹请的这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被拖走后,他长长叹了口气,得了,把屋子锁得死死的,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就够了。
于是,我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摆弄那只算盘。
无聊得都要吐泡泡了,我等的人怎么还不到呢?
正当我咒骂来跟我接头的人不靠谱时,忽然,我柜子传来一阵轻响,我一打开柜子。
一连两张熟悉的脸,就这么水灵灵怼我眼前:
卧槽:
“欧阳师兄,你这是?”
接着,是另一张熟悉的脸,小福宝跟在欧阳的身后,从柜子里钻出时,她满脸得意:
“小姐,人我给你找来了。”
没错——
我爹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我这只小家贼。
我的闺房,起先就不是独立的居所,小时候,我日夜啼哭闹腾的不行,我爹娘不放心我,干脆把我的院子选得特别离偏院近一些。
换句话说,我的闺房,隔壁就是静婳台。
但是,两者之间隔了一堵墙,一堵厚厚的墙。
打从我进沈家的第一日起,挑了一个黄道吉日,趁我爹娘都不在家,把这堵墙给通了。
然后,在两堵墙旁边装了柜子。
美其名曰:我要把自己的珍宝都藏起来。
其实,外人只要进了静婳台,便悄无声息能从我这简单的机关里,直接进到我卧室。
可以说,我爹派来的那些武功高强的保镖,防住了前头,没防住“屁股”。
但是——
看到欧阳师兄时,我明显还是震惊了一会的。
“小福宝,我不是让你去郑家附近,把那个长得最好看的人,拉过来吗?”
原本,我是让小福宝把我被幽禁的消息,告诉郑知南的,郑知南之前来过静婳台,所有熟门熟路。
小福宝脸蛋一红,期期艾艾,看了看欧阳师兄,又看了看我:
“小姐,我就是在郑家附近找到的,整条街,就数他最好看呀,我一说小姐被幽禁,他着急忙慌就跟着来了。”
我眼前差点一黑。
看来,审美这东西,还是颇有主观性的。
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冲着眼前这位,前不久才被我得罪的死死的欧阳师兄赔笑:
“师兄怎么有空过来呀?”
欧阳师兄似笑非笑,声音凉飕飕:
“自是为了落井下石。”
闻言,我眼睛忍不住往他眉毛上瞥,虽然知道很不礼貌,别说,欧阳师兄家的丫鬟,还真有一双巧手,那画眉技巧,简直了,重新给欧阳师兄画了新眉。
长眉入鬓,别样风流。
还真足以和郑知南媲美一二。
可这是重点吗?
难得见我吃瘪,欧阳师兄倒是笑得开怀:
“我原本刚见过你家郑知南,一出来,就被这丫头急吼吼拉过来了,听说师妹被禁足,于是便跟着过来瞧个热闹,对了,你家郑知南亲自去迎接你口中的孙姨了。”
“听说你即将被逼婚,他这是急红了眼。”
“啧啧,认识他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瞧他这样稳不住。”
我比了个打住的手势:
“师兄,我知道你和郑知南之间,肯定进行了什么不得了的交易,你才肯纡尊降贵来捞我一把,对不?”
“行,现在跟我走,小福宝,你好好在这守着,一日三餐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时不时砸个东西,朝门外扔个花瓶。”
在我跟欧阳师兄进柜子时,补充了一句:
“挑最贵的砸。”
直到我终于钻出这憋闷的闺房,在安安静静的静婳台,嗅了嗅带有花香的空气,心情都舒爽了,现在已经是深夜,从前我还可以搬一张梯子,从墙口爬过去,现在为了隐秘行动。
我指了指我从未动用过的另一条出府密道。
“我们走,师兄”。
闻言,欧阳师兄嘴角抽了抽,忍了忍,差点没忍住想捏死我:
“你说的另一条密道,指的是这个狗洞?”
我一本正经点头:
“对呀,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我正准备推着他往前走,示意,让他先“钻”为敬。
废话,要是我先钻了,我面子往哪搁?
他被我推推嚷嚷地极不耐烦,一只手,拎着我的后衣领,一点脚尖,轻飘飘就越过墙头,像极了一只无声无息的蝙蝠,我两眼冒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
直到我终于完全摆脱爹的那群守卫,重获自由后,对欧阳师兄的好感,呈直线上升,虽然知道他肯定狠狠敲诈了郑知南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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