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穿透云层，投射在天风门外门的诸多峰头上，将山间云雾染成片片金色。与往日相似，新的一天又在如潮的杂役劳务和外门任务中开始。但与往日不同的是，近来“杂役峰”与其他外门弟子之间的冲突，正悄然酝酿着一次波澜。
“听说了吗？青松峰那边埋怨我们杂役峰近来供给的柴火、灵草质量不佳，扬言要来‘讨个说法’。”杂役峰宿舍区，一位老弟子边喝稀粥边低声对同伴说，“可他们也不想想，我们这破峰灵气稀薄、杂务繁多，拿不出好东西也属正常。”
不少杂役弟子听到这个传闻，都心里忐忑：若对方真来兴师问罪，杂役峰本就地位卑微，不仅资源匮乏，还缺强力撑腰。届时还不是只能听天由命？在大家的自嘲与苦笑中，这份不平却逐渐在暗处滋长。
当日，薛玄一和陆青雨照旧领了上午的劳务——去峰后清点破损栅栏。两人一路施工，一边留意周遭同伴的议论，只觉“外门别峰要来挑事”的消息越传越盛，甚至有说“青松峰老弟子扬言要‘教训’杂役峰，逼我们奉上更多灵草或柴材做赔偿”。
“难道这就是所谓外门内部制衡？”陆青雨愤慨又无奈，“杂役峰本就势单力薄，难道只能任人欺辱？”
薛玄一暗暗皱眉，回想起在杂役峰这段日子见识到的种种黑暗：内部有老弟子赵阔等对新人欺压，外部又有其他峰“瞧不起”这边苦力。再不想办法自强，只会处处被动。
“先观察情况。若真的爆发冲突，咱们也只能见机行事。”他低声说，“不过，或许这也是一次展露实力、争取外门其他资源的机会。若在冲突中表现出色，未必对我们是坏事。”
陆青雨眼睛微亮，点头：“嗯，有理。咱们可不能再任人踩。”
午后，二人原本打算利用空闲打坐修炼，却被急召前往“杂役堂”开会，说是高层要求全体杂役弟子集合。薛玄一和陆青雨匆匆赶到杂役堂院子时，已聚拢了三四十人，多是杂役峰老弟子或新弟子代表，神情紧张。
只见堂里坐着两位管理执事与几名老弟子头目，其中就有赵阔等人。气氛僵硬，一名灰发执事沉着脸道：“我刚接到外门执事堂的通知，青松峰认为我们最近送去的柴火、灵草质量低劣，耽误他们峰上炼丹、制符事宜，造成损失。现要求我们赔偿一些高阶材料。”
听到此话，院里顿时哗然。许多杂役弟子心里窝火，纷纷小声议论：“让我们赔高阶材料？我们哪来的？”、“明明杂役峰灵脉不佳，还要我们提供好东西，哪来的道理！”
赵阔眼神不爽地看向人群：“吵什么吵？人家青松峰有背景长老撑腰，我们又能如何？不想多惹事，就凑些材料乖乖赔了，免得闹大吃亏。”
灰发执事拍桌喝道：“安静！外门执事堂已定下三天后让双方在大院对质。若不能服人，得接受他们提出的‘资源补偿’。你们这些杂役弟子最好别丢脸，尤其某些人最近不是还自诩能额外猎兽赚贡献吗？哼，到时若撑不住场面，统统扣分。”
此言一出，杂役弟子更显气愤，却无人敢出头质疑。薛玄一暗暗握拳：这执事明显偏向“息事宁人”方案，打算让杂役峰无条件吃亏缴纳资源。一旦他们“不服”，便可能被内部处置，真是两头受制。
果然，堂内出现两派观点：
- 一派以赵阔为首，主张“算了吧，别硬碰青松峰，赶紧想法子凑材料息事，我们也好相安无事”。
- 另一派则是像老弟子钱涛等人，觉得“我们自己就已经资源匮乏，若还要奉上更多赔偿，不是把大家逼入绝境？必须据理力争或想别的办法”。
二人吵得面红耳赤，各自都没好办法。最要命的是，杂役峰确实出产的柴草灵草品质不高，青松峰若揪住这个把柄，杂役堂也难辩。
“还有谁有意见？一起说。”灰发执事扫视众人。此刻场面冷清，大多数弟子面面相觑，心想就算反抗也惹不了多大波澜，堂里执事和赵阔等头目更有实权，普通杂役说话无份量。
就在此时，薛玄一心中虽愤恨，却知当前形势复杂，一旦贸然发声恐被执事和赵阔等老弟子联手压制。他微抿嘴，选择暂不表态。陆青雨也是神情凝重地等待机会。
最终，灰发执事不耐烦道：“既没人提更好法子，那就先照赵阔师兄的思路，让杂役堂凑出一批好柴草、灵草和若干补偿物资。三日后在外门大院与青松峰对质，不成便赔。散了！”
赵阔露出一丝得意冷笑，扫了薛玄一、陆青雨一眼，似在暗示：“看吧，新人，你们也只能认命。”二人心里憋火，却只能忍住。
会后，杂役峰弟子纷纷叹息离去。薛玄一与陆青雨面色难看，走在院外廊道，低声议论：“照这样，我们不仅要无端赔偿青松峰，还要从本就少得可怜的灵草或库存里掏……以后更苦。”
陆青雨咬牙：“难道只能乖乖缴？可外门执事堂似乎也倾向青松峰……唉，我们杂役峰这‘最末等’地位真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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