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卫斯理被丢出了阁楼从窗户，落了庭院满是荒草的花园中。
“你还真是讨厌呢！”
芭蕾舞女孩轻盈的从窗口跳了下来，落在了卫斯理身上，她的脚尖正好踩在了他的肚子上。
“啊——”
卫斯理发出了一声惨叫，就在他埋头研究那本日记的时候，芭蕾舞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
“居然敢偷窥女孩子的小秘密……”
芭蕾舞女孩晃动着手里的发霉日记，声音冰冷异常。
卫斯理想要爬起来，脸上便狠狠挨了一下，芭蕾舞女孩纤细的腿上充满了力量，一脚踢得的卫斯理眼前血红一片。
呼——
芭蕾舞女孩轻轻将日记抛起，它便燃烧了起来，漂浮在空中烧成了灰烬。
卫斯理躺在地上缓了好大一阵子，脑袋才清醒了过来，而那个芭蕾舞女孩也招呼过来了那群孩子。
“来啊，把这个讨厌的老头子绑起来，让我们来一场篝火晚会吧！”
于是卫斯理就被那群孩子给绑到了柱子上，脚下还堆起了成堆的柴火。
“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
“哦呵呵呵呵……”
那些孩子乖戾的笑声，让卫斯理感到极度不适，这群孩子围着他蹦蹦跳跳的转起了圈儿，就像是旋转八音盒上的滑稽玩偶。
芭蕾舞女孩冷眼看着那些做着各种滑稽动作的孩子，接着她把视线转到了卫斯理脸上，眼中闪出了无比仇恨的光芒。
“你不能杀了他，他是我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卫斯理背后传了过来，他因为被捆在了柱子上，所以无法回头看清是谁，但是从声音判断这个人应该是哈维。
芭蕾舞女孩眼角下垂了下来，她冷冷盯着卫斯理身后的人，缓缓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打搅我的？”
“我？我跟你一样，将灵魂献祭给了我们的无上之主，是他最忠诚的仆人！”
卫斯理听到背后那人这么说话，便大声质问道，“哈维？是你吗？你一直在跟踪我？”
“呵呵呵……老家伙，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那个声音确实是哈维的，但是卫斯理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怪怪的，驱魔人的耳朵很灵敏，让他能够听出声音中极细微的差别。
尽管这个声音跟哈维声音听起来无异，但是却跟卫斯理印象中哈维的声音，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差别。
就在卫斯理打算继续问下去，想要进一步确认这个声音是不是哈维的声音的时候，他身上的绳子突然断了。
扑通——
卫斯理扑倒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等他转过身去，背后已经空无一人，就连那个芭蕾舞女孩，还有那群孩子也都不见了踪影。
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卫斯理爬起来，站在原地环望四周，刚刚还在这里的那么一大帮人，现在全都消失了踪影。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卫斯理狼狈的从村子里面跑了出来，他甚至都没带走他辛苦搜刮来那些值钱的东西，两手空空便跑了出来。
就在卫斯理离开村子后不久，他身后便升起了冲天的火光，在那一瞬间整个村子便烧了起来，熊熊燃烧的烈火映红了半边天空。
“哈哈哈哈哈……”
燃烧的村庄上空传来了那个芭蕾舞女孩乖戾的笑声。
卫斯理没有转过头去看，他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海边，再一次尝试联络本体，告诉本体他这些日子最新发现……
卫斯理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在这么下去他只能面临两个选择，要么给自己一个痛快的，但是这会让他三百多年搜集的情报毁于一旦。
或者他变得跟这里的人一样，不在坚持那些为人的底限，这样也许能让他活的更轻松，但是他却怎么也不想这样。
这几乎像是逃命一样的奔向大海是卫斯理的一次逃避，更确切的说是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当他来到海边，看到那泛着白色浪花的静谧海面，他的心又平静了下来。
飘着腥咸味儿的海风，让卫斯理那颗焦虑烦躁的心渐渐冷却了下来，在这里他依然没有感受到本体的意识。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也让他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一个人默默看着海面。
当他低头发现自己脚上鞋破了，裤子也变成了一缕缕的破布，卫斯理那浑浑噩噩的脑袋，才反应过来，他这向海边一路奔逃的旅途到底过了多久了？
十天？
一个月？
两个月？
还是半年？
卫斯理已经记不清了，现在他又变成了那个脏兮兮的落寞乞丐，一头银白的头发，已经被尘土呛成了灰白色。
Tobeornottobe
继续还是重新开始，这是个问题。
卫斯理看着那波浪阵阵的海面，最终下定了决心，起身慢慢走到了海水中，脱去了身上破衣服，一步步向着更深处走了过去。
当海水完全浸没了他身体，一条不起眼的小鱼突然游到了他的身边，绕着它腿一圈儿的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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