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播后,于龙和咩咩便前往了,小薛给发的酒馆位置,两人来到酒馆门口时便看见了小薛。
小薛见她们来,立刻向她们挥了挥手笑着走了过去说道:“你俩来的挺快呀?”
于龙听了开口说道:“我俩就在附近。”
小薛“嗯”了一声应着,刚要往里带,旁边的咩咩却仰起脸,望着那块字迹斑驳的木牌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点疑惑:“小薛,这家酒馆,我刚在抖音上搜了半天,怎么没找到呀?”
“我也不知道啊。”小薛笑着说道,推开那扇挂着铜铃的木门。”
门轴转动时带着轻微的“吱呀”声,混着铜铃清脆的响声,一并撞进耳里。酒馆里没开大灯,沿墙根摆着一溜复古煤油灯,玻璃罩里的火苗轻轻摇曳,把暖融融的光泼洒在深色木地板上,连带着桌面那几盏小烛台的光晕,一并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墙上晃晃悠悠。
空气中飘着股好闻的味道,是木质家具晒过太阳的醇厚香气,混着果酒特有的清甜,还没喝就先让人心里软了几分。
吧台对面的小舞台上,一个抱着吉他的歌手正低吟浅唱,旋律是那首有点年头的《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嗓音温润,像晚风拂过湖面,把整个酒馆的节奏都带得慢了下来。
客人不算多,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卡座里,说话声都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小薛领着他们往最里面的角落走,路过一个挂着老照片的墙面时,笑着侧头道:“这家是小刘战友开的,所以今晚水果和酒随便。”
刚在卡座里坐定,屁股底下的软垫还没捂热,于龙便四处扫了眼,扬声问:“小刘人呢?”
他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黑色围裙的身影就端着个果盘从吧台后面绕了出来,手里还拿着菜单,脸上带着点刻意板着的严肃:“我在这呢,哥。”
于龙看清来人,笑了出来:“不是,你俩这是来当服务员的?”
小刘刚要梗着脖子反驳,“什么服务员啊,你见过我这么……”话还没说完,后腰就被旁边的小薛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立刻闭了嘴,悻悻地把果盘往桌上一放,乖乖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活像只被捏住翅膀的蚂蚱。
桌上的果盘堆得满满当当,西瓜切成了月牙状,红瓤黑籽,看着就甜;葡萄紫莹莹的,颗颗饱满,还挂着层细密的水珠。
咩咩伸手拿起块西瓜,刚要往嘴里送,目光扫过菜单,指尖在某一页停住,轻声点了杯“月光”。
点完把菜单推给于龙,他接过来看了看,眉头微微蹙起:“这除了酒,没别的喝的呀?”说着抬眼看向咩咩,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你点的啥?”
咩咩伸出指尖,在菜单上点了点“月光”那一行,见他脸色沉了沉,立刻放下手里的西瓜,小幅度地嘟起嘴,伸手揪住他袖口的一角,轻轻晃了晃,声音软得像:“我就喝一点点,就一小口,好不好?”
于龙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眼底的无奈瞬间化成了宠溺,他叹了口气:“好,就一点,真拿你没办法。”
咩咩立刻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两颗星星。于龙这才抬头对小刘说:“那我也来一杯和她一样的。”
“好的,哥。”小刘在旁边接话,利落地站起身。”
他刚迈出一步,于龙忽然开口:“对了,卫生间在哪儿?”
“在后面呢,我带你去。”小刘开口说道,然后于龙很跟咩咩小声说了句“我去趟卫生间,一会儿回来。”
咩咩点点头,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吧台后面,刚要再拿起块西瓜,对面的小薛忽然“叮”地一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正是于龙的消息——帮我拖住她。”
然后小薛手指在屏幕上按了按,又把手机揣回兜里,抬眼时,正撞见咩咩鼓着腮帮子,像只偷吃的小松鼠,嘴角还沾着点西瓜汁。
小薛忍不住笑了,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开口:“说说吧!怎么突然要来酒馆喝酒呢,嗯?”
咩咩把嘴里的西瓜咽下去,抬手擦了擦嘴角,笑得有点心虚:“就是……想喝点酒呗。”
“就是想喝点酒?”小薛挑眉,眼神里带着点揶揄,“这话难得从你口中说出哎。”
见他不信,咩咩有点急了,拿起块葡萄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辩解:“哎呀,有啥的嘛,又不是没喝过。”
小薛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了然。
咩咩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葡萄在嘴里嚼得没滋没味,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垮下肩膀,小声说:“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其实……也是没什么,就是最近总是胡说乱想,害怕……我和于龙会分手。”
小薛“哦”了一声,语气平静:“恋爱里患得患失很正常,不过你为啥会有这种担心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服务生端着两杯淡蓝色的饮品走了过来,轻轻放在她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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