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极听完李小生的话，陷入沉思。他虽然心高气傲，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真有什么特殊的机缘，自然不能错过。
"说说看。"他收起敌意，"你发现了什么？"
李小生指着地上的印记："这些'悟道印'的排列方式，和前几层的考验都有关联。比如第三层药园的布局，还有第四层炼丹时的火候变化，都暗含着一个共同的规律。"
司徒雨若有所思："你是说，前面的考验其实都是为这一层做铺垫？"
"不止如此。"李小生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些印记，"你们看这些假印记的位置，是不是也很有讲究？"
众人凑近查看，果然发现那些虚幻的印记也不是随意摆放的。它们围绕着真品形成了一个个同心圆，就像是某种阵法的外围结构。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一个'聚灵阵'的变体。"李小生说道，"通过特定的排列方式，可以让灵力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
周无极眼前一亮："所以收集'悟道印'的顺序也很重要？"
"正是如此。"李小生点头，"如果按照错误的顺序收集，不仅无法通过考核，恐怕还会引发某种反噬。"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警惕起来。九天学院的考核向来以凶险着称，如果真有这种陷阱，那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妨合作。"周无极说道，"你有特殊的感知能力，正好可以帮我们找出正确的收集顺序。"
李小生摇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个阵法明显需要不同属性的灵力配合，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
"你的意思是......"
"需要大家一起参与。"李小生环顾四周，"火、水、金、木、土，五行属性都要齐全才行。而且每个人负责收集的印记也要相互呼应。"
周无极沉默了。这意味着他必须放下成见，和其他人真诚合作。这对一向高傲的他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挑战。
"我同意。"他最终说道，"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真能触发什么机缘，大家要公平分配。"周无极正色道，"而且完事后，我要和你切磋一场。不是为了报复，只是单纯地想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李小生笑了："没问题。"
就这样，一场奇特的合作开始了。李小生凭借特殊体质找出正确的收集顺序，其他人则按照各自的属性分工合作。
过程并不顺利。有时候收集顺序稍有偏差，就会引发强烈的灵力波动。所幸大家都够警觉，及时纠正了这些失误。
"最后一枚了。"李小生说道，"这枚印记有些特别，似乎需要不同属性的灵力同时注入。"
"那就一起来！"司徒雨说道。
五个人围成一圈，将灵力注入最后一枚印记。随着灵力的融合，地上的阵法突然亮了起来。一道道玄奥的符文浮现在空中，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这是......"周无极惊讶道，"传说中的'五行聚灵阵'？"
确实，眼前的阵法和典籍中记载的那个失传已久的上古阵法极为相似。不同的是，这个阵法似乎经过了简化，更适合修为不高的人使用。
"这就是这一层真正的考验吧。"李小生说道，"不是让我们争夺印记，而是要我们领悟这个阵法的奥妙。"
话音未落，阵法的光芒突然变得更加强烈。五色灵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奇特的旋涡。所有参与的人都感觉到一股玄妙的力量涌入体内。
"这种感觉......"司徒雨惊喜道，"就像是得到了某种传承！"
确实，通过这个阵法，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功法有了新的领悟。而且这种领悟和各自的属性完美契合，仿佛量身定制一般。
"原来如此。"周无极若有所思，"九天学院这是在教导我们，有些机缘需要通过合作才能得到。"
李小生点头。这确实是个很深刻的道理。修真界虽然竞争激烈，但如果一味争斗，反而会错过很多机会。
就在这时，空间突然开始扭曲。第九层的入口出现在众人面前。
"有意思。"周无极看向李小生，"看来我们的切磋要等到选拔结束后了。"
"随时奉陪。"李小生笑道。
第九层的空间出奇的简单。没有任何机关陷阱，只有一面光滑的镜子。
"照照镜子吧。"那个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们看看，这一路走来，你究竟收获了什么。"
李小生走到镜子前。镜中倒映出的不仅是他的容貌，更仿佛能照见心灵深处。从第一层的符文到第八层的阵法，种种经历在心中沉淀，化作了一份难得的感悟。
"通过了。"声音说道，"你不仅完成了考核，更领悟到了其中的道理。这份悟性，很不错。"
话音未落，一道光芒将他笼罩。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试炼塔外。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人面露喜色，显然也顺利通过了考核。也有人愁眉不展，想必是止步于某一层。
"李兄！"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杨天明。他这次似乎也有不小的收获，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怎么样？"李小生问道。
"还不错。"杨天明说道，"虽然只闯到第七层，但已经很满意了。倒是你，听说创造了了不得的记录？"
"什么记录？"
"据说你是第一个在八层促成五行共鸣的人。"杨天明压低声音，"这个发现让考官们都很重视。"
李小生心中一动。难怪离开时那个声音特意表扬他的悟性。看来这次无意中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循声望去，只见高台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那眼神让他莫名想起了莫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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