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平开放政策开始实行后，四九城逐渐进入了相对安静、平稳的时期。
某年元月十四日晚上，陈雪茹的院子里热闹非凡。
王建设精心烹制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白玲与伊莲娜再次前来搭餐。
自从伊莲娜体验过王建设的手艺后，几乎每次都跑过来蹭饭，而白玲虽然心有余力不足，因为参与了抓捕桃园小组的行动而工作繁忙，直到事情落幕才抽空前来用餐。
此时，白玲带来了一则新闻：那个自称凤凰的桃园小组头目郑朝山，在牢房中死亡了。
“郑朝山怎么会死呢？他协助侦破了一个特务组织，也算是将功赎罪了吧？”
伊莲娜疑惑地问，“再说宗向方本来就是卧底，即使被抓也不一定会被判 ** 。”
陈雪茹也附和道：“新政权一向宽厚待俘。
郑朝山就算领导过这个特务组，也因他的配合，未必会被重判。”
“话虽如此，桃园小组作恶多端。
即便有过功勋也难以洗刷过去的罪行。”
白玲边吃饭边淡淡回应。
这些天她忙碌奔波，好些日子没享受过一顿好饭了，但无论多少次吃到王建设烹饪的食物，她都从未厌烦过。
说到郑朝山的事情时，白玲表现得很淡定。
“我们是通过侦查而非他自己主动认罪才发现这一切的，这可能影响到了最终的结果。”
白玲接着补充道。
对于她而言，尽管与郑朝阳等人有过合作，但对于其兄郑朝山并无好感。
在他被捕之前，始终未能看清此人的真实面目，现在更是无感。
桃园小组所犯下的众多不法行为令郑朝山难逃其责。
他没有悔过自首，而是在被捕后才揭露事实 ** 。
这可能是他在法律上难以获得更多宽恕的原因。
桃园小组犯下的罪行让郑朝山被判 ** 可以说是罪有应得，一点也不冤枉。
“其他被抓的人呢？会面临同样的命运吗？”
王建设并不关心郑朝山的结局，他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然而，他对桃园小组其他成员的处理结果却很好奇。
“秃鹫、鼹鼠这些小队长策划了多次破坏行动，他们被枪决应该是肯定的。”
白玲说着，继续享用着她的食物，“至于其他特务，会根据他们具体的罪行进行审判。”
红润的嘴唇不断吞咽食物的同时，有人想起了之前提到的一个名字。
陈雪茹回想起她曾经接触过的一位警察——郑朝阳。
“郑朝阳是不是特务？他和郑朝山是兄弟吧？”
她问道，记忆中郑朝阳确实是郑朝山的弟弟，这使她十分好奇二人之间的关联。
“现在所有证据显示，郑朝阳不是特务，而是一名优秀的公安干警。”
白玲啜饮一口汤后擦了擦嘴。
公安局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进行了详尽的调查，最终确认郑朝阳并未参与任何特务行动。
得知这一点后，大家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他与不少同事关系非常好，还曾救助了多条人命。
虽然郑朝阳与特务活动无瓜葛，但由于他是郑朝山的亲弟弟……
白玲摇了摇头，“这也算是一种可惜吧。”
几人默默领会了白玲的意思。
尽管已经排除了郑朝阳与特务行为的关系，但鉴于他是特务头子郑朝山的弟弟这一事实，前途依然黯淡。
在新社会里，成分问题非常重要，就像烈士家属可获优待那样。
身为大特务头子的哥哥必然连累了亲弟弟。
原本光明的未来就此终结：郑朝阳本是四九市局最受青睐的年轻人之一，屡建奇功，有望晋升要职。
如今这一切都不再可能了。
一名冉冉升起的新星在此停滞，让人不由叹息。
虽然惋惜，但如果是一般人或普通警员也还好。
偏偏郑朝阳是公安精英，对特务极为熟悉。
他在如此接近一个大特务头子的情况下毫无所知，这令人难以相信。
他未涉及兄长的行为属实，但出于兄弟情深而无意探究其不寻常之处，使得郑朝阳在这点上失明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郑朝阳确实忽视了自己的职责，连非华国人的伊莲娜都能理解这一情况。
在毛国的社会环境下，郑朝阳与郑朝山的关系已经让他未来的职业发展基本无望。
二十年前的话，像他们这样的情况极有可能被判处 ** 。
“话说回来，白玲，我记得你曾经和王建设打过赌吧。”
当白玲还在为郑朝阳感到惋惜时，伊莲娜湛蓝的大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说，“如果输掉了，以后你要事事听她的安排。”
白玲的脸微微泛红，她并非有意违背诺言，只是觉得这话从伊莲娜口中说出感觉有些别扭。
要是真按照那话办，王建设岂不是能任意使唤她？
为了转移话题，白玲偷瞄了一眼王建设后赶紧说到，“今年那些钢铁厂和轧钢厂的建设工作应该要开始了，伊莲娜，你也会参与这些援助项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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