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艾琳轻声说道，"它不仅仅是在吸收力量，还在...进化。"
艾琳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意识到不能再拖延下去。
黑蛇的进化速度远超预期，每分每秒都在变得更加强大。
"维客利，"她低声说道，"让影魔眷属全部支援过来。"
维客利点点头，迅速消失在阴影中。
黑蛇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它庞大的身躯猛地一甩，将周围的影魔尽数击退。
那些被击中的影魔化作黑雾消散，但更多的影魔从四面八方涌来。
"你们...阻止不了...我..."黑蛇的声音已经完全变成了人类的语调，那张若隐若现的人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艾琳没有回应，只是漠然地看着黑蛇。
突然，整个地下空间陷入一片漆黑，连黑蛇身上的奇怪符号都被吞噬。
"影界降临！"
随着艾琳的低语，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
下水道的墙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黑蛇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它身上的符号疯狂闪烁，试图驱散周围的黑暗。
但在这片纯粹的影界中，它的力量被大幅削弱。
艾琳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这里，我就是主宰。"
无数黑影从黑暗中涌出，化作锋利的刀刃刺向黑蛇。
黑蛇疯狂地扭动身躯，试图躲避攻击，但在这片完全由艾琳掌控的空间里，它无处可逃。
然而，就在艾琳以为胜券在握时，异变陡生。
黑蛇身上的人类面孔突然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面容。
她睁开眼睛，直视着艾琳的方向，轻声说道："艾琳...你真的...要杀死我吗？"
艾琳的动作突然一顿，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那个声音...那个面容...为什么如此熟悉？
就在这时，黑蛇抓住机会，一尾巴抽向艾琳所在的位置。
艾琳勉强躲过攻击，但她的领域被打断，影界开始崩溃。
现实世界的景象重新出现，黑蛇趁机冲破影魔的包围，庞大的身躯撞碎了下水道的穹顶。
"轰隆！"
一声巨响，整个布里斯特的地面都在颤抖。
以黑蛇破土而出的位置为中心，街道开始塌陷，建筑物纷纷倾斜。
艾琳紧随其后跃上地面，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黑蛇的身体已经完全进化，它的上半身变成了一个年轻女子的模样，下半身依然是蛇躯。
最令人震惊的是，那个女子的面容...赫然与艾琳一模一样。
"终于...见面了...我的...另一半..."黑蛇用艾琳的声音说道，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艾琳感觉一阵眩晕，无数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这是...什么？"艾琳捂住头，痛苦地跪倒在地。
黑蛇缓缓逼近，它身上的人类面孔越来越清晰："想起来了吗？艾琳...这些...都是你的记忆啊..."
艾琳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
她猛地咬破舌尖，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幻象...都是幻象..."
"真是...敏锐的直觉..."黑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但是...你能分辨出...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吗？"
艾琳警惕地环顾四周，街道上的行人突然停下脚步，齐刷刷地转向她。
他们的面容开始扭曲，最终都变成了艾琳的样子。
"我们都是你...艾琳..."无数个"艾琳"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你...真的...了解自己吗？"
艾琳感觉一阵眩晕，她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变得透明。
更糟糕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记忆开始模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篡改她的过去。
"住手！"艾琳厉声喝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
黑蛇的身影在街道尽头显现，它已经完全变成了艾琳的模样，甚至连声音都一模一样："为什么要抗拒呢？接受真相吧...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艾琳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分裂，她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的场景中：有的在哭泣，有的在杀戮，有的在毁灭...这些画面如此真实，让她分不清哪些是记忆，哪些是幻象。
"不...这不是真的..."艾琳捂住头，痛苦地跪倒在地。
艾琳感觉自己的意识即将被幻象吞噬，就在这时，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影之融合！"
整个布里斯特的阴影开始躁动，无数影魔眷属从黑暗中显现。
它们没有攻击，而是化作一道道黑色流光，涌入艾琳的身体。
每融合一个影魔，艾琳的气息就强大一分。
"你...在做什么？"黑蛇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艾琳没有回答，她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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