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都知道，三大家族同气连枝。”
“我自幼便与上官锦城相识，那个时候真好啊，大家不用担心修行上的事情，只顾玩乐便好。”
“说起来我们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她那个时候还说过，以后要嫁给我呢，呵呵呵！”
说到这里，夜不亮脸上也情不自禁流露出了一缕笑意，仿佛暖春融化的坚冰。
“坏了老大，咱们家军师不会就是你说的舔狗吧。”
鱼一趁着夜不亮停顿的时候，偷偷凑到了袁之渔耳边问了一句。
袁之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夜不亮。
见他也算是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称得上是好皮囊。
“应该不是，那个时候那个女的应该才是舔的。”
他迅速回了一句，便接着竖起耳朵听夜不亮的话。
“我还记得，每每我一个人在家中读《三朝同立》之时，她就会硬把我拉出来，让我晒晒外面的太阳。”
“她还说我要是一直憋在家里，迟早有一天把身子憋坏，这一点倒是和主公很像呢。”
“我们就这样，走过了好几个春秋。”
“曾经懵懵懂懂的稚童，逐渐长成了少年少女。”
讲到这里，似乎是美好的回忆就在此终止了，夜不亮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出来。
“那听起来，这上官锦城之前对你还不错啊。”
“能把你这个死宅男拉出来转转。”
“说说吧，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袁之渔一把勾住了夜不亮的肩膀，开始打趣他。
夜不亮没有回答袁之渔的问题，抬头望向天空，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本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一辈子下去，直到那一日...”
“我只是凡品木灵根，根本不是什么天才，而她可是玄品灵根，放在天魔殿中，也是元婴种子。”
“但凡我是一个灵品灵根的修士，我都敢再去牵她的手，可我偏偏只是一个凡品灵根罢了。”
“主公啊，我区区一个凡品灵根，这辈子就连到达金丹境界都是奢望。”
“我想，对于她而言，我这样的凡品灵根修士，就只是累赘吧...”
“那一天，我在所有人的冷嘲热讽之下，把自己锁进了房门中。”
“我记得很清楚，后面三天，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想叫我出去晒晒太阳。”
“可我深知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和她并肩而立了，我也再也没和她走出去，见见外面的太阳啊。”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我一直躲在门缝前，偷偷看着她。”
“她足足在门前等了一个时辰，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当时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就像被刀子狠狠地戳着一样！”
“至于她会不会恨我，这已经与我无关了。”
“如今她能登上那第三分殿核心弟子的船，总比跟着我强得多。”
说到此处，夜不亮竟是大笑起来，脸上两行清泪滑落而下，落到了地面上。
“哈哈哈哈，主公啊，你觉得我做的对不对？”
“我只是想让她过得好罢了！”
“虽然这么说，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啊！”
这些话在夜不亮心中不知道压抑了多久，说完，他竟是蹲在地上抽泣起来。
袁之渔四人皆是默然，他们没有打扰夜不亮，静静围在夜不亮周围，等着他将情绪发泄出来。
他们又能说夜不亮什么呢？
也许在当时的夜不亮看来，自己远离上官锦城，已经是最能成全对方的方式了。
“军师...你是个真正的男人...”
良久，袁之渔感叹了出来，对于夜不亮的行为，他心底是认同的。
要是夜不亮自私一点，完全可以把上官锦城绑在自己身边，但他偏偏没有。
他的选择是，给上官锦城一个更精彩的未来。
夜不亮抹去了眼角残留的泪水，深吸了几口气后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衣。
“嘿嘿，让主公和三位兄弟见笑了。”
“刚刚实在是有些难以控制情绪了...”
没过多久，夜不亮就恢复成了原来那副淡泊一切的模样，只是红肿的双眼微微有些出戏。
“没关系的军师，什么修为高不高地位高不高的！”
“只要跟着咱老大，你以后就是做这整个血殿，甚至整个天魔殿的军师都不是没有可能。”
“我们三个可是对老大充满了信心啊！”
“到那个时候，你再去找上官锦城那小妮子又怎么了！”
“不废话了，咱几个喝酒去，今日不醉不归！”
大鱼三人组围着夜不亮说着好话，抬着夜不亮就去了酒馆。
袁之渔轻笑着摇了摇头，跟在四人身后。
爱情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复杂了。
夜不亮宁愿让对方失望，也想让对方过得更好，这是爱吗？
上官锦城的长久陪伴，无怨无悔只想留在夜不亮身边，这是爱吗？
对此，袁之渔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他连自己的爱都还没有弄清楚，又如何去评价别人的爱呢？
他现在能做的，只是陪着夜不亮他们痛痛快快喝几杯罢了。
......
“哈哈哈，军师你就是逊啊！”
“这才几杯就醉了！”
鱼一豪爽的笑声充斥着整个酒馆，但其他修士都不敢出言，只因他们身上的飞鱼服。
夜不亮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桌子上，努力想抬起头来。
袁之渔和鱼二鱼三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夜不亮，脸上皆是挂着笑意。
这个时候，袁之渔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似乎想到怎么帮助夜不亮脱离苦海了。
他走上前去，勾住了夜不亮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问道。
“军师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不会还是个雏吧~”
说到这里，夜不亮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猛然一拍桌子，坐了起来。
“主公这是什么话，是在看不起不亮吗！？”
“我夜不亮这一辈子只喜欢过一个女子！”
“就算是雏，这又怎么了，我对此无比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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