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岭南王狠狠一脚踢在胡嬷嬷心口,这一次,胡嬷嬷再也没能爬起来。朱君宁面色依旧平静,只喊人进来,把胡嬷嬷拖了出去。 一个家奴而已,死了便死了,不值当多费心思。
“想来这一切,都是楚国公早筹谋好的。” 朱君宁重新给岭南王倒了杯茶,声音轻缓却带着几分冷意,“父王,眼下最关键的是弄清楚,楚国公到底是怎么说动素云做事的。素云虽不是府里的家生子,却也在祖母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按理说该是忠心的。咱们刚到上京没几天,楚国公凭什么能买通她,还让她敢做下这等事?”
岭南王指节泛白的手攥着茶杯,指腹控制不住地发颤,杯沿晃出细碎的水花。几滴热茶溅在他手背上,他却像毫无察觉,只沉声道:“素云的主子,根本不是咱们 。 她背后另有其人。”
朱君宁蹙眉思索了片刻,语气带着不确定:“莫非是于家的人?”
“除了于家,还能有谁?” 岭南王咬着牙,一想到这些年于家总给自己制造大大小小的麻烦,又有一口气堵在心口,闷得发慌。
朱君宁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追问:“这么说,于家是已经依附楚国公府了?”
“大概率是这样。” 岭南王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茶杯重重磕在桌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又道:“于家那老东西跟于氏本是嫡亲兄妹,感情一向深厚。这些年他处处跟咱们作对,说白了,就是想为他那妹妹报仇。”
他口中的 “于氏”,正是老岭南王的原配王妃。
朱君宁捏着袖袍的手紧了紧,抬眼看向岭南王,若有所思地说:“祖母先前提过,于氏的儿子当年说不定根本没死。若是真的,他说不定就养在于家。”
“哼!” 岭南王重重哼了一声,眼中闪过狠厉,“这次的危机若是能熬过去,等本王回了岭南,定要让于家彻底覆灭!”
话虽如此,他也清楚,于家远在岭南,眼下的重中之重不是收拾于家,而是对付皇帝和姜钰。他默默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对朱君宁道:“明日你去大理寺,就说想求见你祖母。”
“是。” 朱君宁答得干脆,心里却明镜似的 。真要见,定然是见不到的。但这戏必须做,不能让外人觉得他们父女对裴听兰冷血无情。
更何况,这也是做给丞相看的。虽说丞相早已没了退路,只能跟他们绑在一条船上,但若是让他觉得,他们过早放弃了裴听兰,心里难免会有芥蒂,后续做事说不定就会敷衍应付。
“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岭南王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朱君宁也确实心力交瘁,起身朝他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
御书房内,皇帝让姜钰等人退下后,只留下了安王。他正准备交代要事,就有太监进来通传:“启禀陛下,睿亲王到了。”
皇帝让太监宣人进来,开口便问:“母后的身体怎么样了?”
睿亲王朝皇帝躬身行礼,答道:“还是老样子,只是母后听说了楚国公与岭南王的事,心里有些担忧,特意让臣弟过来看看情况。”
皇帝摆手让他坐下,语气缓和了些:“你跟母后说,这都是朕与楚国公事先商议好的计策,让她不必担心。”
睿亲王应了声 “嗯”,目光扫过坐在一旁的安王,起身便要告辞。皇帝却开口留他:“你也留下听听吧。”
睿亲王依言重新坐下。皇帝将目光转向安王,问道:“裴诚坤的罪证,查到多少了?”
安王从袖袋里取出一封奏折,上前呈给皇帝。皇帝接过奏折打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看完后紧紧攥着奏折,久久没有说话。这些罪证虽在他预料之中,可即便握有这些证据,他也不能立刻处置裴诚坤。
裴诚坤做了这么多年丞相,手底下的势力远比蒲同和深厚。先前拿到蒲同和的罪证,能立刻抄家灭族,可裴诚坤不行 。一旦贸然动手,很可能会引发朝堂动荡,甚至牵连出更大的乱子。
安王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垂着眼帘,安静地站在一旁。这时,睿亲王忽然开口:“若是暂时动不了裴诚坤,不如先从他手下的人开刀。”
这句话让皇帝和安王都是一愣,随即两人眼睛都亮了起来。这确实是眼下最稳妥的办法。既然暂时动不了裴诚坤,就先清理他外围的势力,既能削弱他的根基,也能给裴诚坤身边的人敲个警钟,让他们知难而退。
“好主意!” 皇帝忍不住出声赞赏。
睿亲王不想多留,起身道:“母后还在等着臣弟回话,臣弟就先回去了。”
这次皇帝没有挽留,又叮嘱了几句 “好生照料母后”“有情况随时禀报” 的话,便让他离开了。随后,皇帝转头对安王道:“尽快整理出裴诚坤党羽的名单,名单一好,立刻动手。”
“儿臣遵旨。”
.........
上京城一处僻静的院落里,丞相、青山伯与太子相对而坐,满室沉默。今日姜钰的所作所为,给他们带来的冲击不小 。尤其是青山伯,他先前也被姜钰拖进过皇宫,此刻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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