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始祖转动六道轮盘。
“吾授你‘轮回’，往生由你定夺。”
秩序始祖挥动法则锁链。
“吾授你‘秩序’，万界规则皆由你书写。”
因果始祖拨动命运之弦。
“吾授你‘因果’，万般因果不加身。”
时空始祖撕裂光阴长河。
“吾授你‘时空’，过去未来亦可颠覆。”
虚无始祖身影模糊，声音缥缈。
“吾授你‘虚无’，存在与否，只在你一念之间。”
最后，天祖凝视李无敌，缓缓开口。
“而吾，授你‘葬天’。”
“终有一日，你将亲手——”
“葬下我们九祖！”
李无敌浑身剧震，九大始祖的传承疯狂涌入。
他的境界开始疯狂攀升，周身浮现九色神光，连天道都为之退避！
而在那混沌的最深处，青铜巨门缓缓开启了一丝缝隙。
李无敌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不是记忆，而是正在发生的事情。
当年九大始祖确实收他为徒，他也观摩了她们的始祖之力撬开了始祖之门。
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
最重要的是他修为确实在提升，不是在道祖境的提升，而是在始祖境的提升！
“这不是记忆，你们什么时候进入了我的思维世界？”
李无敌警惕地看着‘记忆’中的九大始祖。
在记忆的最深处，还留存着另一段截然不同的回忆。
那是李无敌第一次见到天祖的场景，至今想来仍恍如隔世。
那是个飘着细雪的清晨，李无敌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吹拂了招魂幡，细碎的雪花随着一个白色身影飘了进来。
"你是？"
李无敌警觉地抬头，手指不自觉地扣紧了腰间的断剑。
那时的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他并不知道，世间还有始祖这样的存在。
白衣女子站在三步之外，雪白的裙裾纤尘不染。
她微微俯身，露出一张令人屏息的脸庞。
那是一种超越凡俗的美，眉目如画，却又带着不容亵渎的神圣。
"天祖。"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耳中，如同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温柔中带着一丝神秘与庄严。
李无敌注意到，飘落的雪花在接近她周身三寸时，都会悄然消融。
李无敌不自觉地松开了握剑的手。
他抬起头，目光重新有了焦点。
阳光从破败的乌云漏下，恰好落在女子的白衣上，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那一刻，他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敬畏和感激。
就像迷途的旅人突然看见了指路的星辰。
"李无敌，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这是她的第二句话。
按理说，以他多疑的性格，本该有所迟疑。
但不知为何，看着那双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睛，他竟无条件地选择了相信。
现在想来，依旧感觉不可思议。
他轻轻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愿意。"
简单的拜师礼过后，她将他带走。
走在天祖宫小路上，积雪在他们脚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李无敌偷偷打量着走在前方的白色身影，忍不住问道："师傅就叫天祖，没有名字吗？"
天祖停下脚步，转身时带起一阵淡淡的幽香。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好似冬日的阳光，让他冰冷的心突然暖洋洋的。
"我自道中而生，无名亦无姓，天祖，是世间之人对我的称谓。"
李无敌看着那张世间最美的脸，突然心跳加速。
他鬼使神差地说：“既然如此，师傅，不然弟子为你取一个名字吧。"
记忆突然闪回到很久以前，那时他还在李家，母亲常给他讲天上的故事。
他脱口而出：“不如，就叫天玥瑶吧。"
天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银色的瞳孔中仿佛有星辰流转。
她静静地看了他许久，那目光让李无敌后背发凉，却又莫名安心。
"你既然喜欢，那随你。"
她最终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从此之后，天祖也成了天玥瑶。
回到天祖的寝宫——那是一座悬浮在云端的白玉宫殿，李无敌过了一段相对安宁的岁月。
天玥瑶教他调息打坐，用灵药为他疗伤。
但每到夜深人静时，那些杀戮的记忆就会如潮水般涌来，让他从噩梦中惊醒。
天玥瑶很快发现了这个问题。
那日清晨，她来到李无敌的寝殿，发现他又一次彻夜未眠，眼底布满血丝。
"无敌，"她轻唤他的名字，指尖凝聚出一缕清心咒，"随我来。"
在云海之巅的凉亭里，早已等候着另一位女子。
那人一袭黑色华服，衣摆上绣着暗金色的混沌纹路，正慵懒地倚在栏杆上把玩着一枚墨玉棋子。
"这位是混沌始祖。"
天玥瑶介绍道，声音依然温柔，但多了几分郑重。
"你经历过太多杀戮，那些杀意开始反噬，在不停侵蚀你的神志，只有她，才能帮你化解那些杀意。"
李无敌抬头打量这位混沌始祖。
她生得极美，却是一种危险的美——凤眼狭长，唇色如血，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为她平添几分妖异。
察觉到他的目光，混沌始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家伙眼神不错，"她随手抛起棋子，"既然你拜了天祖为师傅，那想要我帮你，你也需要拜我为二师傅才行。"
李无敌下意识看向天玥瑶。
白衣女子微微点头，发间的玉簪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拜师礼比上次正式许多。
混沌始祖端坐在蒲团上，接过李无敌奉上的茶时，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背，冰凉如玉石。
"二师傅。"
他恭敬道。
混沌始祖脸上的冷漠褪去几分，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起来吧，小徒弟。"
她伸手虚扶，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李无敌托起。
来到混沌始祖的寝宫——这里与天玥瑶的居所截然不同，处处透着神秘。
黑色的帷幔无风自动，殿内漂浮着无数星光般的混沌之气。
检查过程并不轻松。
混沌始祖的灵力如针般刺入他的经脉，李无敌咬紧牙关，额角渗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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