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李为安醒来时的时候窗外天已经大亮，张楚岚也早都穿好衣服，盘腿在炕上修炼。
怀德真勤奋啊。
他看了眼楚岚，掀开被子把手机翻出来，边下炕边看时间。
李为安：“…握草。”
他瞪大眼睛，看了眼正修炼的楚岚，捂住嘴巴，让自己尽量不要叫出声来打扰楚岚修炼。
看着手机他赶紧穿着鞋子，随手拿了件外套披身上跑出屋子，轻关上门。
“我的天。”李为安蹲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下不停翻手机，满脑子都是我她妈完了。
轰炸般的未接电话，高达99。
微信里全是，全是风正豪发的消息！
有视频，有语音还有文字的。
“我怎么忘了自己昨天给风老板说了什么啊？”
他懊悔极了，一拍脑袋，叹气：“完了完了，昨天爆出那个大雷之后和怀德聊天太开心给忘了。”
“我天，我不会放了他一晚上鸽子吧。”
李为安赶紧回复，打字询问风正豪还在吗？
立刻得到老板回复，那边瞬间视频电话打过来。
李为安赶紧接通。
一眼就看见视频对面，神色憔悴，眼眶发黑，眼球里布满红血丝的风正豪。我靠，他这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风正豪咬牙：“你还知道接电话？！”
李为安赶紧赔笑：“风会长早上好！”
“抱歉抱歉，我这边被关老太太邀请，昨天聊天聊的有点晚。”李为安嘿嘿笑，低头求原谅：“老板我的错。”
“你不知道诶风会长，这里的炕烧的居然是桦树木柴！就是我昨天给您发的打卡图片，那个木头燃烧后味道特好闻！”
李为安声音有些惭愧：“抱歉啊，可能是因为喜欢那个香味，不知不觉就陷入睡眠。”
“唉…”
风正豪叹气。
没想到出马仙家族关外人脉这么好，居然这么快逮到李为安。他也知道这孩子因为自己原因，现在可能在关外受苦。
风正豪一听他这说，气也消了。
他问：“你昨天说的服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风正豪还是问了出来，联想到李为安是去关神婆那里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觉得这小子实在精明又能干，几下便从那位老太太口中套出了话，看他身后那背景也不像是民宿，反倒是宅邸。
再加上还在视频角落看到了几只黄鼬[黄鼠狼]，断定了这小子现在在出马仙的大本营。
没等李为安回话，他又问：“是那位神婆关老前辈告诉你的吗？”
“为安，我是说除了我们风家真的还有另一个家族会使用拘灵遣将吗？我听你说，是我爷爷风天养当年甲申之乱被他们抓住之后，才将拘灵遣给将他们的？！”
风正豪明显有些焦急，声音迫切询问。
“你消息里说他们不止能拘灵，还能服灵是什么意思？”
李为安一一等他说完，才回答。
“服灵那一家的事情并非是关老太太告诉我的。”李为安一顿：“抱歉风会长，这个消息来源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风正豪拧着眉头，叹：“应该的…”
这世界上毕竟有立咒誓的禁制手段，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实在不能强迫这孩子说出来。
风正豪又接着跟他叮嘱：“之后谁问都别说！”
“嗯好。”虽然不知道风老板脑补了什么，但李为安还是接着回答下去他的问题：“除了风家，的确有一个家族也会拘灵遣将。”
“听说您的长辈当年与其他同伴失散，落入那家人手中。您的长辈为了求活，所以把一份拘灵遣将交了出去…我听说那份似乎是完整的。”
但李为安皱眉：“可是，那份拘灵遣将多出来服灵的那一部分，有点邪性。”
“邪性？”
风正豪赶紧询问：“什么意思？！”
李为安对他说：“我师父曾经说过，服灵虽然是一种可以通过吞噬精灵来小幅度永久提升宿主能力的巫术，但是…”
“代价是会被其他精灵厌恶。那种生理性厌恶，精灵和敏感的巫师应该也能察觉出来。”
风正豪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压低声音：“厌恶……”
“对。”李为安点头，他举例：“就像是我们玩游戏一样，不是都有血条吗？”
“服灵后的巫师就像是游戏中亮血条的NPC一样，简称红名怪。”
“原来是这样。”风正豪点头：“那样想找的话，可就比较方便了。”
“不过风会长，只是这个情报我还是不能完全确定。”
李为安靠在柿子树上，一只黄鼠狼进他怀里，把他用外套包紧的衣服散开。
李为安垂头看了眼它无奈叹气，又抬头对风老板说：“我能确定的是精灵能察觉出来那种与生俱来厌恶感的，但人类巫师这方面我不能保证。”
风正豪笑哼一声：“为安，这就够了。”
他说：“只要有这份情报，我便能想办法排查。”
“国内异人界能称得上家族的就那么十几个，当年有能力审问甲申之乱三十六贼的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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