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有实力，大可来抢。”，留下这句话后，他伸手拉着沈倦离开了这里。
沈倦乖顺安静的跟在黎砚的身后，随着他出了洞府。
经过辞镜老祖和青玄掌门身边时他只来得及对他们礼貌的笑了笑，还没说上话就被带走了。
“师尊，我与小倦先行回宗了。”
匆匆与辞镜老祖说了一句话后，黎砚紧紧攥着沈倦的手带着他御剑飞上了天去。
他周身符文闪动，不过瞬息之间就带着沈倦飞到了千里之外。
在路上的时候，沈倦目不斜视的盯着脚下飞速倒退的场景，一句话也不敢说。
良久，一道冷冰冰的尚言从他的头顶响起，“没有什么要给为师解释的吗？”
“……有。”，沈倦低垂着头，应了一声后又缓缓把头抬了起来，他伸手紧紧攥着黎砚的衣袖，他就这样抬头凝神看着眉目清冷的黎砚。
“那师尊呢？师尊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他有些干涩的开口。
黎砚原本漠然的神色一滞，他微微侧过身来，这时和煦的日光照在了他肤色雪白的脸上，却始终照不暖。
他低垂下眼眸与沈倦对视良久，见沈倦的眸色坚定，眼珠沉了沉，移开了视线，“你想知道什么？”
“……师尊，你要合道了？”，沈倦拉着他的衣袖近乎有些急切的问道。
黎砚听他这么说，神色一凝，随后微微点头，“嗯。”
他没有说合道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现在就已经在慢慢的合道了，成为此界的新一任天道，是迟早的事。
“那你……那你不飞升了？”，沈倦反握住了黎砚的手，他的师尊天资绝艳，他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小倦，你应该也知道，仙路断绝了。”，黎砚见他情绪并不是很稳定，轻轻叹息了一声，他似乎是有些无奈，“这种情况下，又怎么会有人飞升？”
“那即便是你合道仙路难道会补全？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合道吗？”，黎砚周身始终围绕的寒意散去，阳光照在沈倦的身上，这次沈倦感觉到了久违的暖意。
可他却觉得有些热了，这样热的阳光，要把他寒冰一般的师尊给热化了……
沈倦没有开口再接着黎砚的话说下去，他知道黎砚为什么要合道。
“那是为师的选择。”，黎砚这时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重担，眉目间流露出来了松快之意，“也是为师的道。”
九洲大陆只有修无情道的黎砚才有资格合道，他的天资他的道都太惊艳了，惊艳到大道都选中了他。
沈倦轻轻吐出来了一口气，抬起手腕擦了擦眼角的泪，郑重的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小倦。”，黎砚低下头，俯身轻轻拥住了沈倦，他伸手轻柔的帮他拭去了眼角的泪，微凉的指腹摩挲着那一片发红的眼角。
有些事，明白的太晚，其实还真的算不上什么好事。
起码对于黎砚来说是这样的。
“其实为师挺喜欢这个情劫的。”，黎砚状似无意的开口，提到自己的情劫时，他黑色的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沈倦，沉寂许久的眼底生了第二春。
沈倦听他这么说，神色一凝。
他哈哈笑了一下，手脚无处安放，咽了好几口口水后，生硬的说道，“那师尊你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你的那个情劫了。”
可不是吗，越行雪的那层马甲终于死遁成功，这方天道已经承认越行雪死掉了，沈倦以后再也不用扮演女主了。
“是吗……”，黎砚眸间含笑，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趣事，“你脑子里面的那个小东西……”
沈倦猛的抬头，瞳孔微缩。
什么，师尊连这个都知道？
原本还在阿巴巴的小亿瞬间来了精神，【不是，那个魔族察觉到我还情有可原，你师尊怎么知道我的……】
黎砚伸手摸了一下沈倦的发，“很简单啊，你变成越行雪的模样就连天道都不曾察觉，再加上你时不时的一些……举动，为师就看出来了。”
“而且……有些事你应该不是自愿的，是那个小东西让你去做的吧？”
作为被越行雪攻略过的男主之一，黎砚对于这点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当然，越行雪从头到尾都没成功过。
“什么时候？”，沈倦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做的事也没有很明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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