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外围”这词，慕景便皱起眉，显然并不符合她的预期。
凯撒还在解释，“就是使用外围的监控手段，而不是直接将监控程序安装在目标的终端内。”
“能达成什么效果？”
“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锁定目标通信对象的范围，不过无法监听具体通信内容。”
慕景听完，静默两秒之后给出评价，“要你何用？”
尽管委屈，但对于这种堪称鸡肋的功能，凯撒也没法替自己辩驳，只能闭紧嘴巴老老实实的呆在一旁。
也不知慕景是心软了，还是想到了别的什么，淡然道，“行吧。保持你的外围监控，不管发现什么，立刻告诉我。”
……
进入哨卡的雷蒙德，并没有去任何地方，而是将单兵机甲停在了底层的报废品仓库中，不仅关闭全部动能，连外部照明都熄了，混在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中，假装自己也是一堆等待处理的垃圾。
不过，不起眼只是外观，防御系统被雷蒙德开到最大，除非有人拿着高等级激光武器正面轰击，否则，很难破开机甲外壳。
确保安全无虞，雷蒙德才随便找了张沙发坐下，发出一条通信请求。
等了没几分钟，语音接入。
是的，在这个早已习惯全息投影的年代，单纯的语音电话真是相当少见。不仅如此，那声音一听就是经过技术处理的，透着一种无机质感。
好在雷蒙德早已适应对面那位的神秘主义，况且在当前局面下，也十分有必要。
雷蒙德不放心的追问，“通信安全吗？”眼下他这边条件简陋，除了植入终端的警报程序，安全措施只能依靠对面。
他那个警报程序也完全是剑走偏锋的产物，所有功能都集中在“入侵提示”之上，对于任何窃听手段都会给予最灵敏的反应。至于防护墙，则与其他类似的程序相差无几。
换句话说，如果真有哪位并不担心被他发现，铁了心也要窃听，根本费不了多少功夫。
对面回答，“放心，这是军方特级专线。”
雷蒙德点点头，当即松了一口气。
尽管雷蒙德并不觉得异常，但事实上，这是相当反常的事。军方专线，已经限定使用范围，普通民众不可涉猎。至于专线中的特级，更是被军阶所限定，非上将及以上不能使用，慕景都不行。
以如今军中上将凋零的状态，能够动用特级专线的人物，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对面问道，“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有什么事，可以回来当面谈。”
哨卡的垃圾通道，正是留给雷蒙德的撤退路线。他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确实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雷蒙德从来不会多此一举，他打电话，是因为实在等不及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发出那条消息？”
所谓的那条消息，指的当然是如今占据了所有媒体版面以及公众全部关注度的新闻。雷蒙德无需说的很明确，因为这原本就属于商定好的步骤。只不过问题是，按照原定计划，还没有到发布该条消息的时候。
雷蒙德为着对方不按计划行事而感到不满，对方却奇怪他为何有此一问，“军方在处理第五区的事情上，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这对我们来说不是送上门的好机会吗？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
没错，之前被冷饭热炒的第五区新闻，也是他们的手笔。意图不仅仅是为了引发人们的恐慌，更隐蔽也是更重要的，是为了试探军方的反应。
很可惜，参谋部没有经受住这场考验。
对面等了一小会儿，也没等到雷蒙德应声，看在他在慕景身边潜伏不易的情分上，也不忍多苛责，反而耐着性子多解释几句，“局势千变万化，哪能都遵照计划按部就班呢？参谋部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如果不乘胜追击，简直对不起这天赐良机。”
“可是，这条消息一旦放出，我们的计划真的要进入最后阶段了。”雷蒙德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忧心忡忡。
对面显然不太能理解雷蒙德的担忧，不以为然的道，“我们长达几十年的计划，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说着说着，这位的声线中不着痕迹的添入了几分煽动性，“是时候了，是时候联络我们隐匿在世界各地的伙伴，当他们看到那条新闻，就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汇聚起来，成为缔造新世界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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