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歹是个人民公仆，混的这么惨？看到你这样，我们都对警察这份工作失望了。”他们上来的时候，汤昀正坐在办公室里面，左手拿着叉子在吃泡面，旁边还扔着一个吃完的碗，表明是第二碗了。顾棠看着他那简单包扎过的右手，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抓泥巴一时爽，活该受罪。
“为人民服务，哪有你们这些青少年潇洒自由。”汤昀头也不抬一下，专心的吃着自己的面。
“怎么样，你都知道什么呢？”顾棠也懒得跟他耍嘴皮子，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好让屋子里一股呛人的辣味散掉。
“自己看。”汤昀将一份资料扔给顾棠，一旁的苏绾淮快速的接住，递给顾棠。
顾棠赶紧翻开看了起来，里面包括验尸报告，还有废弃楼里那堆泥土的检验报告等。
“对了，还有你们所说的那个傀儡术的，我这里正好也有一本旧书，里面记载了一星半点。不过都是文言文的，看得懂么？”汤昀吸了一口面，将他拿来垫泡面的一本书扔过来。
那书很薄很旧，看起来跟传家宝似的，如果忽视它的方便面味的话。
苏绾淮小心翼翼的翻开，有折痕的一处，正好就是关于傀儡术的记载。
‘焚香捏土，香尽方成，术言而苏，术言而死。’
苏绾淮又仔细看了一遍，发现除了汤昀早就折好的几页，其他地方确实没有再提及傀儡术的事情。“书上说的跟我所猜测的差不多，但再详细的也没有了。顾棠，若书是真的，那焚香便真的是制作傀儡的过程之一。”
也就是说，顾棠的猜测可能是对的，目前真的只有两个傀儡。
顾棠这会儿也看完了汤昀给的资料，将资料放一边，接过苏绾淮递过来的书，翻了翻，不由得抬了抬眸看向汤昀，“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书？”
“哦，警局有个资料库，里面...”
“说重点，别想着忽悠我们。”顾棠不耐的打断他的话。这书的类型还有老旧程度，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警察局的资料库里。若是每个警察都信这种玄乎的东西，那还怎么崇尚科学。
“这书是我爷爷留下的，我小时候翻过，今天听你们一说，我就回家把它找出来了，有问题吗？”汤昀靠在办公桌边上，双手抱胸，一副痞子的模样。
顾棠也懒得搭理他，是真是假也不是特别重要，反正这警察也想着要破案，坑他们没意思。
他再次看了一下那书，沉思片刻，“若书上所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懂得制作傀儡的傀儡师，可真是太能耐了。我倒是很奇怪，你怎么也信这些？你都没什么疑问吗？”
虽说他也看到那个怪异的女孩子，但说她是傀儡也是他们的一面之词，汤昀又没经历过他们之前的事，他怎么也会那么笃定。这书里可没写那么多细节。
“若是别人可能不信。但我不一样，我从小眼睛便不同于一般人，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汤昀大步走过来，伸手搭到顾棠身上，“俗称，阴阳眼。”
听到这个，顾棠明显一个激灵，推开汤昀的手，跑去苏绾淮旁边，仿佛他是什么病毒似的。
“你居然是个阴阳眼。”苏绾淮微微吃惊，天生阴阳眼是极为罕见的，对于他们这些修道者来说，这可比任何法器要好用。但，对于其他的普通人，却是避之不及。
“嗯，小时候有过一阵，后来生了一场病之后，就很久没见过了。所以对我来说，再奇怪的东西都没什么不可信的。”汤昀轻笑着，话语间不知为何偏生带着一丝阴森之感。很久没见过的东西...便是.....
“原来如此。”苏绾淮点了点头，怪不得他比一般人更容易接受这些诡异的事。“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自古阴阳调和自有定律，那些东西看得多了，对人的影响也不太好。有阴阳眼的人，被逼疯的、甚至死于非命的并不少。”
苏绾淮倒是为汤昀松了一口气。
一旁没说话的顾棠默默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你懂得还真不少。”汤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苏绾淮，苏绾淮笑了笑并没有排斥他的目光。
“哪有这么玄乎啊苏绾淮，你看大叔除了变态了点，也没怎么样吧。言归正传，大叔，我们猜测那个小女孩很有可能就是傀儡，喏，这是我列的一些信息和调查的方向，你看着参考一下，还有，让你的手下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小女孩失踪来报案的。这一点权利，你应该是有的吧？”
顾棠刚刚已经看完了那些资料，他总觉得死者跟傀儡应该有些关系，因为尸检报告里提及，死者的伤口虽然是死后才划上去的，但专家从伤口处提取到了一些泥土，里面也有毒性，跟废弃大楼那个坑里的泥土是一样的。
“关于尸体，你还有什么看法？”汤昀接过纸，上面列着关于傀儡的几个问题，还有需要调查的东西和方向。
“尸体昨天从图书馆楼顶摔下来，可是尸检报告却说死者死于一个星期前。这尸体，跟之前失踪的那个尸体，有什么关系吗？”顾棠记得，他们学校举行cosplay大会那天，也有人跳楼了，尸体还在路上失踪了。虽然时间有些不对，但是那个失踪的尸体，目前也没找到，到底是不是当天死的，也没有人说的上来吧。
“你这个猜测倒是挺大胆，失踪的那个尸体我没见过，那天我刚来这里报到，只知道车在一处拐弯处出了事故，车上两个警察都死了，而车里原本的尸体不见了。当时法医也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拍了几张照片，也在车里，也不见了。”
如此的巧合，如今这么一提及，确实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如果现在这具就是之前那具，那目前出现的有一具尸体，两个傀儡。我有两个猜测：第一，一具尸体对应一个傀儡，我们遇到的那个失败品傀儡就是这具尸体的魂魄制成，那么还有一具尸体，也就是小女孩的尸体还未找到。另一个猜测，从头到尾只有一具尸体，死者跟那个小女孩傀儡有仇，她不仅杀了这个人，还把尸体毁了泄恨，最后扔了尸体挑衅世人。而另一个失败品傀儡，就只是个不重要的炮灰而已。我个人比较偏向于第一种猜测。”
后者这种情况在犯罪心理学上并不少见，顾棠不用说的太详细，汤昀也能听得懂。倒是苏绾淮听得一愣一愣的。
“平常柯南没少看吧，分析得头头是道。”汤昀拍了拍手，给顾棠掌声。
“啧，我才没有看多少呢。”顾棠冷哼一声，柯南副线太多，新一还不长大，搞得他都要弃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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