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看见地铁亡魂们缺失的左臂正在消散，弟弟临终前画的笑脸符咒突然在她掌心重新浮现。
"赢了？"山姆颤抖着摸向自己恢复正常的左臂。
艾丽独眼中的神庙壁画正在褪色，莉莉的犄角重新生长出翡翠脉络。
就连穹顶破碎的铀玻璃都开始回溯成完整形态，辐射监测贴片的数值稳稳停在安全区。
但艾琳注意到大卫嘴角的笑意。
本该被圣枪钉死的暗物质核心突然坍缩成奇点，那些剥落的彩窗碎片在空中悬停，每一片都映出不同年代的纽约地铁图。
托马斯的圣枪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朗基努斯枪的秘银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希伯来文诅咒。
"认知......牢笼......"艾米突然跪倒在地，她后背的量子编码正在被改写。
艾伦手中的《所罗门之钥》残页无火自燃，灰烬在虚空中拼出倒悬的所罗门星印。
大卫破碎的权杖突然重新聚合。
血色宝石内部浮现出圣玛格丽特医院的地基结构图，1893年的护士亡灵从每块铀玻璃中渗出。
他抬手接住一片正在异变的彩窗碎片，那上面赫然映着艾琳在急诊室抢救弟弟的画面。
"感谢你们帮我补完最后的因果链。"大卫的声音恢复成最初的沉稳语调，暗物质虹彩在他脚下编织出环状星图。
艾琳惊恐地发现所有攻击手段都在距离他皮肤三厘米处悬停，包括托马斯重新刺出的圣枪和艾丽掷出的预言铜楔。
消防员山姆突然指着监控残影尖叫。
众人看见每个时空的地铁站台都浮现出六边形光膜，那些本该消散的死者左臂正在光膜表面游走。
艾琳防护服上的苏美尔语符文突然逆时针旋转，将方才战斗释放的所有能量导向大卫脚下的星图。
"认知即牢笼。"大卫抬手触碰悬浮的彩窗碎片，整个纽约地铁系统的嗡鸣突然通过空间裂缝传来。
他脚下浮现出由暗物质构成的教皇三重冕，每道褶皱都流淌着跨越八百年的恶念，"而你们亲手铸造了我的王座。"
艾丽独眼中突然涌出黑色血液。
预言家颤抖着指向正在成型的暗物质王座，那里浮现的纹章赫然结合了圣殿骑士团的十字徽记与倒悬的所罗门星印。
托马斯想要抽回圣枪，却发现朗基努斯枪正在被王座吸收同化，枪尖已经变成半透明的暗物质结晶。
当第一缕暗紫色光芒从王座底部升起时，艾琳听见了弟弟的笑声。
那个用碘酒画的笑脸符咒突然脱离她的掌心，在众人绝望的注视中，缓缓飘向大卫缓缓张开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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