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王庭周围已聚集了黑压压的骑兵方阵。阳光照耀下,枪矛如林,旌旗蔽空。即便隔着三十里距离,也能感受到那股肃杀之气。
柯镇恶看得真切:“至少数万骑兵。马蹄声整齐划一,这是蒙古的百战精锐。”
全金发低声道:“近日我听到些风声,说是蒙古大汗正在积极备战。只是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哦,这么快就要南征大金了?”张阿生开口问道。
朱聪摇了摇头:“我前日去王庭附近换马料时,听到几个百夫长议论,说大汗南征大金之前,要先亲率大军西征西夏。灭掉西夏,解除后顾之忧,再全力南下。”
南希仁沉声道:“依我看,这蒙古铁骑,天下无敌,这次西夏危矣。”
众人沉默。他们在大漠七年,亲眼见证了蒙古骑兵的可怕。来去如风,悍不畏死,纪律严明——这样的军队,放眼天下确实难逢敌手。
韩宝驹叹道:“西夏立国近二百年,终究还是难逃此劫。”
此时,三十里外的王庭大帐外,景象更加震撼。
数以万计的蒙古铁骑整齐列阵,绵延数里。战马喷着白气,骑士面容冷峻。阳光照在铁甲上,反射出冷冽的寒光。整个军阵鸦雀无声,只有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的声响。
王庭大帐的帘幕被掀开,铁木真大步走出。他年约五旬,身材并不高大,却如山岳般沉稳。一身精制皮甲,外罩狼皮大氅,腰配象征权力的圆月弯刀。他的面容饱经风霜,眼神锐利如鹰,扫视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木华黎、博尔术、博尔忽、赤老温、哲别、速不台、者勒蔑、忽必来——蒙古八雄将齐聚帐前,齐刷刷单膝跪地。
“参见大汗!”声震四野。
铁木真微微抬手,众将起身。哲别上前一步,声音洪亮:“禀大汗,十万铁骑已集结完毕,粮草辎重已先行出发。只待大汗一声令下,大军即可开拔,踏平西夏!”
速不台接着道:“斥候回报,西夏主力尚在东部边境防备金国,西部空虚。我军若疾驰突进,可直捣中兴府!”
铁木真眼中精光一闪,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场:“西夏人背信弃义,屡次反复。先与我结盟共抗金国,后又暗中与金人勾结。此等反复小人,留之必为后患。”
他顿了顿,环视众将:“博尔术、博尔忽、赤老温、忽必来。”
四将出列:“在!”
“你四人率十万兵马镇守蒙古大本营,密切监视南边金军动向。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遵命!”
铁木真目光扫过其余将领:“木华黎、哲别、速不台、者勒蔑,随我西征。此战,务求全功。我要西夏从此在地图上消失,永除我蒙古西部之患!”
“誓死追随大汗!”众将齐声高呼,声浪冲天。
铁木真大步走下台阶,亲兵牵来他的坐骑——一匹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的骏马。他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来到军阵之前,面对十万铁骑,缓缓拔出腰间弯刀。
阳光照在刀身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蒙古的勇士们!”铁木真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西夏人占据了丰美的草场,却不知感恩,屡犯我境。今日,我们就要用手中的刀箭,夺回属于我们的土地!用敌人的鲜血,浇灌蒙古的荣耀!”
他高举弯刀,声如雷霆:“西征!”
“西征!西征!西征!”十万铁骑齐声呼喊,声浪如海啸般席卷草原。战马人立而起,骑士高举武器,整个草原仿佛都在震颤。
“大汗万岁!大汗万岁!”
铁木真弯刀前指:“出发!”
号角长鸣,战鼓擂动。十万大军如开闸洪水,浩浩荡荡向西而去。马蹄踏起漫天烟尘,遮天蔽日。旌旗在风中狂舞,刀枪映日生辉。这支天下无敌的铁骑,带着毁灭的气息,向着西夏滚滚而去。
三十里外,江南七怪与郭靖遥望西方烟尘,久久无语。
半晌,柯镇恶才缓缓开口:“乱世将至。靖儿,你要记住,武功练得再高,也要知道为何而战。你爹郭啸天是为抗金而死,你将来若上战场,当以驱逐外虏、保境安民为己任,切不可滥杀无辜。”
郭靖重重点头:“大师傅,靖儿记住了。韩真人也曾教导,武功是止戈之术,若非为保护该保护的人,宁可不用。”
韩小莹轻抚郭靖的头,眼中满是不舍:“转眼间,靖儿都这么高了。再过几年,就要离开大漠,回到中原了。”
朱聪笑道:“怎么,舍不得了?咱们来大漠七年,不就是为了将靖儿培养成才么?如今眼见功成,该高兴才是。”
张阿生摸摸肚子:“说起来,咱们也好久没回江南了。不知醉仙楼的酒,还是不是那个味儿。”
全金发打趣道:“三哥是想酒了,还是想那里的老板娘了?”
众人哈哈大笑,冲淡了离别愁绪。唯有郭靖望着西方渐行渐远的烟尘,心中涌起复杂情绪。
他生在蒙古,长在蒙古,这里的草原、河流、牧民,都是他记忆的一部分。而江南,那个父母口中的故乡,却只存在于师傅们的描述里。
“靖儿,”南希仁突然开口,难得说了长句,“你记住,武功,不只是杀人技。更是守护之力。记住这一点。”
郭靖郑重行礼:“四师傅,靖儿明白。”
夕阳西下,将草原染成一片金黄。远去的蒙古大军已化作天边一道黑线,最终消失在暮色中。号角声渐不可闻,只有额尔古纳河水依旧潺潺流淌,仿佛千百年来从未改变。
江南七怪带着郭靖回到帐篷群。郭靖继续练功,七人则围坐火堆旁,商议着未来五年的教授计划。
“韩真人留下的九阴真经内功心法,靖儿已掌握七成。”柯镇恶分析道,“接下来重点应是外功招式与内功的融合。二弟,你心思缜密,负责教导靖儿临敌应变。”
朱聪点头:“正有此意。靖儿这孩子着实憨直,不知江湖之险恶,一旦南下恐怕容易中计,还需多教他识破诡诈之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郭靖未来五年的修炼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们知道,五年后烟雨楼一战,关系着他们江南七怪的名声,他们为了和丘处机的约定来到这大漠酷寒之地一待就是七年,烟雨楼比武的意义在他们眼中非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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