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说，我是神魔混血？”楚允晏没有在意寒瞿君的夸赞，收敛了魔气，眼皮一敛眼眸变回了黑色。
“是啊，吾发现你身体里的灵力比同期修为的修士要高得多纯净得多……不像是一般修士，更像是神的后裔……”寒瞿君绕着楚允晏飞了一圈，他道：“你从前若是没有引气入体就可以修炼的话，你一定不会是普通的凡人血脉。”
楚允晏抿了抿唇，他的确没有引气入体这个步骤，但是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他是半魔。
“神的后裔的血脉，和神骨比起来，谁更厉害？”楚允晏问。
“自然是前者。”寒瞿君说着又补充道：“不过，也要看你的父母到底是天生地养的古神还是普普通通的神界仙娥，亦或者是飞升的修士，这三者是不同的。若是古神，你只要激发你的力量，直接就是个半神，但若是神界仙娥也就比神骨稍稍厉害那么一点，还比不上凡人飞升后遗留的血脉呢。”
楚允晏没有说话，寒瞿君又说：“你就别想了，你体内属于神的血脉稀薄得很，远不如魔族血统，被压制得很死，别说给封魔祭坛献祭，没被封魔祭坛吸进去都算你走运。”
楚允晏并不意外寒瞿君能看穿他，他也没反驳什么，只是问：“我这样修炼下去，封魔祭坛毁坏后，对上那群天魔有几分胜算？”
“一成都没有。”寒瞿君咧嘴大笑，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封魔祭坛里的天魔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毁掉封魔祭坛没被炸死都算你走运，还打赢他们，可笑。”
楚允晏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劝你别想了，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要是想要他活命，天下就注定会被你放弃。”寒瞿君笑道：“不过也算因果轮回，他们当年为了天下牺牲你的师兄，现在你为了你师兄牺牲天下，不是很公平吗？”
楚允晏抬眼冷冷地看着寒瞿君，他道：“该回去了，不然天一亮，我们会被发现。”
寒瞿君冷哼一声钻进了楚允晏的香囊里。
楚允晏捏了捏香囊，而后大步往住处走。
他不相信世上没有两全的办法，一定会有的。
就算没有，他也要创造一条出来。
他不会要鹿言死也不会让鹿言失望。
……
“及冠宴？”鹿言给月思岚剥着荔枝，听到月思岚提起这个，不由得问：“又要和之前一样铺张吗？”
“自然只会比之前夸张，山下男子及冠，女子及笄都是大事，举办宴席是最正常不过的。而我们自然是要给你顶顶好的规格，才能对得起你。”月思岚慈爱地看着鹿言，温声说。
“还是不了吧？”这还才五月下旬，就要开始操办，足以看出月思岚想搞多大阵仗。
鹿言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银子哗啦啦地溜走，他可没想当土皇帝。
“那怎么行，及冠宴是一定要办的。”商伯颜刚好来给月思岚诊病，他进门后说道。
月思岚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还是赞同地点点头。
“我没有说不办，只是没必要太夸张，从简就好了，顶多请其他六大宗门的人来庆贺一下，没必要搞得和皇帝登基一样。”鹿言连忙道。
商伯颜要给月思岚复诊，鹿言就让开了月思岚对面的位置，坐到了月思岚旁边。
“那怎么行，你就及冠这一次，怎么着规格也不能比三年前那次生日宴差。”月思岚一边伸手要商伯颜搭脉，一边反驳鹿言。
“那比上次规格稍微好一丢丢就好了，没必要太铺张浪费。娘，我吃不消的。”鹿言见没办法说服月思岚，只好让步，而后好声好气地说。
月思岚见状也不好强求了，刚好江徵也回来了，他自然也是听见了这番话，他道：“那就和上次一样吧，熹儿还想看烟火吗？”
“父亲。”鹿言唤了江徵一声，而后道：“想的，但是没必要和上次一样买空整个镇子。”
江徵点点头，露出一点笑意来，心里却有些酸涩。
他自然是知道褚寻给鹿言用了忘忧符的事，他觉得鹿言是忘了那些事才会又恢复到从前对他的那种态度。
“都依你的，你还想要什么，都依你。”江徵想着又开口补充。
“想要吃软枣糕！”鹿言突发奇想，他说：“想要超大一个，每个人都能分一口的那种大软枣糕。”
商伯颜收了搭脉的手，闻言笑道：“那可要做得比演武场还要大了。”
鹿言笑嘻嘻地他说：“也可以多做几层，做七层八层的就好了。”
“嗯，好，我到时候吩咐人下去做。”江徵倒也没回绝。
鹿言弯起眼睛，心情很好地嗯了一声。
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装作不在意装作没事人，果然比之前要好得多。
也对，毕竟也就那么几年了，何必和大家闹得不开心呢。
鹿言心想。
他现在还是期待一下，今年的生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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