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系统才再度出声。
那道冰冷的机械声，仿佛带着些无奈。
【你猜错了，不是你想的这样。】
【如果像你所说，吾想破开四层封印，是为了造成浩劫，让蓝星上的职业者死亡，那吾何必怕恶神发现？四层是由吾所封印，吾大可直接破开封印，造成蓝星浩劫，吸收能量。】
秦阳冷笑一声，“因为你怕你自己破开封印，会让那些恶神发现你的乏力，到时候他们反倒会阻止你破开封印，或者是直接与抢夺系统柄权。”
“再者，高端战力都是恶神掌控的神眷职业，现在蓝星的职业者已经有能力应对，破开四层带来的浩劫了，届时恐怕恶神的收获还要高于你。”
“所以你绝对不可能自己破开封印，而是要让恶神耗费能量破开封印，到时候恶神消耗能量，你才能有机可乘，或者是推波助澜，造成蓝星职业者无法抵挡的浩劫！”
【这么解释倒也合理，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
刚说了一句，系统的声音突然化作嘈杂的乱码，随后系统的机械声变成了一道温和的女性声音。
【吾的信徒，我来向你解释。】
秦阳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命运女神！
之前系统说过，祂是由命运女神的意志所化，现在看来，命运女神亲自接管系统了！
【吾确实需要吸取能量，职业者死亡确实是吾获得能量的一个途径，但是光靠这个途径，吾可无法压制所有的恶神。】
【既然恶神能从神眷职业者身上获得能量，你觉得吾会没有神眷者吗？】
秦阳听到这话，眉头紧缩，这个可能他已经想过了，就算命运女神能赐予信徒神眷职业，数量上也不可能和那么多恶神相比啊！
秦阳还没想出合理的猜测，命运女神已经给出答案了。
【所有的职业者，都是吾赐予的，所有的职业者，都是吾的信徒！】
秦阳再也控制不住表情，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光球。
这个答案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命运女神确实是可以以一神之力，压制所有的恶神，毕竟祂的神眷者，就是所有的职业者！
就算恶神的神眷职业再强大，杀死的高级怪物是低级怪物的几万倍经验，但是基数在那里，恶神的获得的能量永远不可能有命运女神的多！
恶神就算数量多，也不可能与命运女神匹敌！
但是这样的话，命运女神获得的能量之多不可想象，为什么不一举剿灭恶神？
反而是放任恶神，残躯突破封印，发展信徒，赐予神眷职业，为祂们收集能量？
秦阳努力想要冷静下来，却是无论如何都平复心中的波澜。
“那你，你.......”
秦阳有些语塞，命运女神所说的太过震撼，同时他也产生了更多的疑惑，一时间竟是不知道从何问起。
【吾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你所猜测的可能还是有些许偏差。】
【吾的能量来源有两个，一个是吾的信徒，也就是职业者击杀怪物，获得的能量一部分被我收取，另一部分化作经验，提升职业者本身的能力。】
【这部分的能量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相当于职业者获得的经验，我只截留不到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恶神的神眷职业要被截留的经验最少是百分之五十，最高则到达了百分之九十！
却是少了许多！
秦阳心里暗暗算计，命运女神截取的经验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神眷职业跟一个低级职业者获得的经验值相差上万倍，总体相差上百万倍。
但是全球范围内，活跃在高塔内的职业者高达5亿！
神眷职业撑死不可能超过三位数！
命运女神获得的能量总和也是恶神的几倍啊！
没有给秦阳更多时间计算思考，命运女神继续说道。
【第二个获得能量的途径，则是职业者被怪物所杀后，吾回收的能量。】
“回收？”
秦阳不敢确定的问了一句。
【是的，如同恶神赐予神眷职业，会消耗大量能量一般，吾赐予人类职业，也需要消耗我的能量。】
【这也是吾为什么获得的能量比恶神的多，却不能一举消灭他们的原因。】
秦阳感到有些头皮发麻，虽然命运女神赐予普通人职业的能量消耗，肯定远不如恶神赐予神眷职业消耗那般高，但是那么大的基数！
全球近百亿人，基本所有的人都觉醒了职业，虽然觉醒的职业有高有低，但是确实是一旦成年就能觉醒！
没有理会秦阳的反应，命运女神继续说道。
【吾赐予蓝星人类的职业消耗虽然极低，但是无奈人数太多，对吾的负担极重。】
听到这里，秦阳实在忍不住开口打断。
“那为什么非要每个人都觉醒？不能只觉醒一部分吗？”
【并非是吾不愿意只觉醒一部分，而是你们蓝星的人类有点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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