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岚这么说，琳梵心里“咯噔”了一声。
比外面好一些？？？也就是现在外面绝大部分的区域已经被梦魇域掩盖了吗？
“最近梦魇域的扩展速度是不是又提高了？”琳梵皱紧眉头，“如果不是你专门让梦魇域入侵，也就是你将守护格伦哈的法力撤走了一部分，才出现之前的入侵。那就是说明，梦魇域其实已经入侵到这边了？”
林岚点头，“是的。最近的扩张速度越发频繁。不仅如此，众人的情绪也越发不稳定了，最近学校的情绪抑制器都快用光了。”
“一有人吵架，怼人…学院的风气就暴走。情绪传染速度的确快了很多，同时情绪的显现也更加明显了，除去可具象化看到的情绪。喜爱、愤怒，各种容易浮现的情绪也逐渐越来越难控制了。”阮清逸也反应了过来，哪怕是一向情绪控制能力强大的思学院学者，最近也有不少控制不住情绪了。
前一段时间还有人得了情绪感染…5种情绪交杂，差点进了精神科。
“而且这种情况还越来越多了。”作为与思学院相反的喜学院，情绪控制能力明显更跳脱，南浔的室友前一段时间就总是睡的时候突然开始大笑。
要不然前几天她总是顶着黑眼圈…
“好了，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林岚重新坐到座位上，“你们先去上课吧，后面有问题可以来找我。”
当其他人都离开办公室时，琳梵本以为这次谈话已经结束了，她刚转身，准备追上其他人，便听到林岚的声音轻轻响起：“琳梵，能单独聊一聊吗？”
她怔了怔，回头看到林岚正站在窗前，手背在身后，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流动的云影。
“有什么事吗？”琳梵走回到她身边。
林岚的侧脸被窗外的柔光笼罩，显得格外平静，她轻声说道：“不算问题，只是有些事情希望和你单独谈谈。毕竟，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琳梵问得很直接，但她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而是带着几分好奇。
林岚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琳梵身上，那双眼睛仿佛蕴含着无数未尽的故事，又像是一面镜子，将琳梵的情绪一览无遗。
“每个人都有独特之处，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不可忽视的特殊。”她轻声道，“你是支点——你身上承载的，不仅仅是自身的使命，还有他人的信念，甚至未来可能走向的方向。”
琳梵微微皱眉，林岚的话多少有点抽象，但好在她勉强能听懂，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不过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能做什么。”
“现在的你，已经在做了。”林岚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刚刚好，既不疏远，也不过于亲近，“你做的每一步，每一次决定，都在改变未来的可能性。”
琳梵愣了愣，这种回答没有明确的答案，却又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林岚总是给她一种亲切感…虽然她也不清楚为何会有这种感受。
“对了，还有一件事，”林岚稍稍后退一步，靠在窗框边，双手抱臂，语气变得更随意了一些，“你最近在训练情绪能力时，有没有感到格外的疲惫？”
琳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回想了一下，才点了点头：“是有点。我最近情绪消耗确实比以往多了很多。”
“这很正常。”
林岚轻轻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深远的意味，“毕竟，你的能力还没有完全稳固。而你的潜力，也还没有完全觉醒。”
“潜力？”琳梵有些困惑。
林岚笑了笑，像是在回应她的疑惑，又像是自言自语：“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到那时候，希望你能想起，今天我们谈的这些话。”
她的话就此打住，没有再多解释，转身将视线重新投向窗外。
琳梵站在原地，盯着林岚的背影。她感觉这个人远比表面上的身份复杂得多，但现在再多问，也未必能得到更清晰的答案。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林岚回头，眼中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早已预见到琳梵会有无数的疑问。
琳梵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盯着地板，片刻后抬起眼睛看向她：“梦魇域……和我，有什么联系吗？”
林岚缓缓回过头，目光平静，仿佛这一问并不让她意外，她注视着琳梵的神情，似乎在衡量什么，又像是早已知道答案，只是不急于开口。
“梦中的石碑……”琳梵继续道，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害怕别人听见，又像是在自我确认，“它是不是，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林岚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偏头，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石碑的意义，或许比你现在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不过，我想提醒你一点——有些东西，就算现在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
琳梵皱了皱眉，心底隐隐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她看着林岚，眼神里带着一点不确定的探寻：“你……为什么对这些这么清楚？”
“我了解的，远不止你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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