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尖叫撕破了喧嚣，在爆炸的轰鸣中格外刺耳。
松本清张的副官，一个矮胖的鬼子曹长，声嘶力竭地吼着。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还在阵地上乱窜的伪军。
几个伪军士兵还抱着那个军官的尸体，沉浸在悲痛中。
冷不丁听见这一嗓子，浑身一个激灵。
他们丢下长官的尸体，连滚带爬地往战壕里钻。
一个伪军士兵慌不择路，一脚踩空。
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咕噜噜滚下斜坡。
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一块石头上。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黄土。
他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其他的伪军士兵，顾不上同伴的死活。
他们手脚并用地，拼命往战壕里爬。
有的人帽子掉了，也顾不上捡。
有的人被绊倒，直接在地上打滚。
场面一片混乱，狼狈不堪。
战壕里，原本挤在一起的鬼子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他们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把身体更深地埋进战壕里。
生怕被这些慌不择路的伪军给撞出去。
“八嘎！这些蠢货！”
鬼子曹长啐了一口，狠狠地骂道。
他举起手中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对着天空“砰砰”放了两枪。
试图用枪声，来震慑住这些惊慌失措的伪军。
但效果甚微。
枪声，爆炸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
让整个阵地，变成了一个人间炼狱。
松本清张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紧紧握着指挥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这次的阵地战，恐怕要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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