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樱桃罐头,果肉很红,连汤汁都是鲜红的,他只顾着吃,没注意到这些,这会儿一看,手也是红彤彤的。
早在刘红芳拿出罐头时,殷振军就已经馋得不行了,知道是送人的,一直忍着没敢动。
结果这一路实在太漫长,他提着东西坐在后面,眼睛看着却不能吃,实在煎熬。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他心里偷偷想:“我就吃一口,吃完再扣上,又看不出来。”
想到就做,用手拧不开罐头盖,他就用牙咬。路上时间充裕,风又大,他折腾了一路,前面两人愣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费了好大的劲,罐头的铁盖终于被打开了,他迫不及待地捞起一块果肉放进嘴里,又赶紧盖上。
怕爸爸发现,他都没仔细品尝,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里,真跟那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啥滋味都没尝出来。
但过后一回味,嘴里还残留着一股特别的清甜,那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
没尝到还好,一尝过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像有个小钩子在勾着,手总想往竹筐里伸。
小孩的自制力本就差,在漫长的路途上,殷振军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一次又一次地偷吃。要不是快到地方停车了,估计等赶到殷姑奶奶家,就只剩下一个空瓶子了。
殷长安一眼就看到他血红的嘴巴,本来还以为是血,一想到罐头,就觉得不对劲了。看他不承认,就让他张嘴,结果舌头都被染成红中带紫了。
再看罐头瓶里,樱桃肉已经没了,只剩下半瓶罐头糖水。这要是没发现,到了姑奶奶家,人家一拿到屋里,看到是个空罐头瓶,得多尴尬。
殷长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平时这小子就嘴馋,没少干偷吃的事。
中秋节的时候,村里来了卖面果儿的,刘红芳也跟着用麦子换了几包,准备过两天回娘家。
面果儿是用面粉做的外壳,形状像个月牙,里面包着糖稀,甜滋滋的,是逢年过节送礼的必备品,也是平常人家能买得起的点心。
孩子们也都盼着吃点面果儿解解馋,这是为数不多大人允许吃的零食,但也不能随便敞开了吃。
刘红芳换完东西,和村里人还围着卖面果儿的车唠嗑。殷秋晚在屋里看书,没去凑热闹,殷振军也在家,眼巴巴地盯着面果儿。
换回来的时候,刘红芳已经打开了一包,给两人一人分了几块。殷秋晚吃了两口,觉得太甜腻,就放到了桌子上。
殷振军的早就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坐在放着面果儿的抽屉边,舍不得离开。
面果儿都是用油纸封好一包一包的,再用麻绳打个四方结,上面放着一张红贴。
殷振军看了好一会儿,刘红芳也没回来,他就忍不住打开了抽屉。回头看殷秋晚没注意他,便轻轻拿出一包。
也不用解开麻绳,顺着一个边角,慢慢把油纸拉开一个口子,抠出一个面果儿,塞进嘴里就吃了。
拿都拿了,那么大一包,多吃两个也没事。殷振军这么一想,就停不下来嘴了,一口一个,眼看着油纸包瘪了下去,他才依依不舍地把油纸包重新折好。
他还知道擦擦嘴角的碎面屑,鬼鬼祟祟地走到殷秋晚身边,笑嘻嘻地说:“晚晚,抽屉里还有面果儿呢,咱去吃一点呗?”
殷秋晚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咱妈不是给咱俩拿了吗?我还没吃完呢。”
殷振军看到殷秋晚留在桌子上的面果儿,惊讶极了,还有吃不完面果儿的?
但他也没敢说让殷秋晚给他吃,刚才问殷秋晚这话,就是试探她会不会去看面果儿包,可别发现他偷吃了。
后面大人都回来了,也没人去看面果儿。一直到中秋节,要去刘姥娘家,刘红芳打开抽屉拿礼品。
她随手就掂起麻绳,结果因为殷振军偷吃了一部分,麻绳还是原来的绳结,但已经捆不住半空包的油纸包了。
一掂起来,油纸包就开了,剩下的面果儿全部撒了下来,有的落到抽屉里,有的滚到地上。
殷长安一看,就知道又是殷振军搞的鬼,但这会儿殷振军已经跑走了,他早就猜到今天肯定会被发现。
夫妻俩对视一眼,找不到正主,只能把这半包面果儿放一边,拿了其他的东西来凑数。
晚上走亲戚回来,跑到奶奶家躲了一天的殷振军终于露面了。大人经过一天的时间,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家里本来对孩子这些事就不是特别严苛,殷振军没有迎来想象中的责备,心里反而内疚起来。
但现在看来,孩子终究是孩子,面对诱惑,真的很难有抵抗力。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殷长安也没时间再跟他计较这些,又整理好东西,带着两人往前走。
他记得往村子拐弯的地方,有一家路边小卖部,是住在路边的人家开的,趁着国道上车多,赚点外快。
一路骑过去,小卖部果然开着门。过年拜年的人多,说不定就有路过的人买点东西,就像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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