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
一旁，赵琳疑惑，不知道孟东发什么癫。
孟东没说话，只是站起来，走向孩子。
他蹲下身，一只手放在小孩的肩膀上，轻声问：
“小虎，你想吃肉吗？”
小孩一听，抬起头，无神的眼里闪起亮光：“真的吗？沙比爸爸，有肉吃了吗？”
孟东愣了愣神，看着那张熟悉的、却从未对他有半点敬意的小脸，嘴角微微抽动。
他忽然笑了。
那笑一点声音都没有。
“有。”
他一把把小孩抱起来，转身进了厨房。
赵琳看了一眼：“你干嘛？”
他没有说话。
把孩子放在灶台边，关上厨房门，反锁。
赵琳脸色变了：“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她冲过去拍门。
下一秒。
“砰”！
厨房里传来一声闷响。
菜刀剁在猪肋骨上的声音。
赵琳的脸色瞬间煞白。
“你疯了！你疯了你疯了！！！”
她像疯了一样撞门，可门纹丝不动。
厨房里传来一声很轻的笑。
“别急。”
“你们的晚餐马上就好。”
厨房里，血顺着门缝流了出来。
五分钟后，门打开。
孟东出来，神情平静，手里提着一袋肉，脸和围裙上沾着血。
赵琳愣住，赵大妈尖叫：“你杀了小虎？！！你把你儿子杀了？！你疯了！！”
“他不是我儿子。”
孟东淡淡道。
赵琳冲过去：“你畜生——！”
可是，还没碰到他，就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他抓起一旁的麻绳，把赵琳拖到椅子上，死死捆起来，又去抓赵大妈。
“你们不是喜欢吃吗？”
“那你们也尝尝真正的肉。”
他回厨房，开始炖肉。
水烧开了，他把肉放进去，一块块地，慢慢地放。
血腥味被香味压下。
赵琳哭得快疯了，头发贴在脸上，不停挣扎，椅子在地上拖出刺啦的声音。
赵大妈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不停哀求。
孟东没理她们。
只是埋头做饭。
“哈哈哈哈——”
做着做着，孟东突然笑出声了，笑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他捂着肚子，一边笑一边摇头。
“我真是……疯了。”
“我特么是疯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响着，香味越滚越浓，甚至压过了屋子里弥漫的血腥气。
赵琳满脸是泪，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浑身颤抖。
而孟东，正围着血迹斑斑的围裙，笑着舀出一碗热汤。
他动作极其轻柔，走到赵琳面前，蹲下，脸贴得很近。
“老婆。”
他笑了，笑得眼睛弯弯的，声音带着温柔：
“结婚几年，你没下过一次厨房。今天，这是最后一顿。”
赵琳疯狂地摇头，挣扎着后退，可椅子被牢牢固定在地面上，根本动不了。
“你知道吗？我原本想这辈子都好好爱你，希望你会开心地说‘老公真棒’。”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起勺子。
吹了吹热气，把汤凑到她嘴边。
“来一口，尝尝我做的。”
“吃点吧。”
“别辜负了，儿子最后一顿。”
这一刻，赵琳彻底崩溃，撕心裂肺地尖叫。
孟东却像没听见一样，温柔地把肉送过去，嘴角含笑，眼神平静。
“来啊，宝贝。”
“你吃的时候，要笑哦。”
“毕竟这是我们最幸福的一顿。”
赵琳拼命摇头，泪水疯狂流下，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哑声。
孟东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里露出怨毒。
“你拒绝我？现在居然拒绝我？！”
“我为你跪过人，我为你养孩子、熬夜、加班赚钱！你骂我废物，你骂我窝囊，我都忍了！”
“你说我恶心？好！”
“那今天，我恶心给你看。”
他一把掐在赵琳的脖子上，动作又快又狠。
赵琳呼吸困难，张开嘴。
但意识到不对劲，下意识咬牙，却没来得及。
一勺肉汤，直接灌进她嘴里。
“咕咚。”
她呛得剧烈咳嗽，一边咳一边吐。
赵琳拼命想把那一口吐出来，可绳子绑着她，她连头都低不下。
“你不能只喝汤，来，尝尝肉。”
他用筷子夹了一块粉红色的肉块，送到她嘴边，笑着说：
“小虎可喜欢吃肉了，他每次吃都说好吃得不行。”
赵琳疯了似的摇头：“不要！你疯了！那是小虎啊！！那是我儿子啊！呜呜呜……”
孟东轻声笑了：“你不是说他是我的儿子吗？我都吃得下，你就吃不下？”
说完，他强行扒开她的嘴，把那块肉塞进去。
赵琳发出尖叫，嘴里全是呕吐物和血水，疯狂想吐出来。
可孟东死死按着她的下巴，让她吞了下去。
“乖。”
“这顿饭，是咱们一家的最后一顿了。”
看着赵琳泪眼吞咽下去，他笑了。
接着，转向赵大妈。
老太太已经瘫软在椅子上，裤子湿了，脸上全是泪水，喃喃道：“我错了！小东，我当你是儿子啊！我当你是亲人啊……”
“屁！”
孟东眼睛眯起来：“你当我连狗都不如。”
“你说我不是金龟婿，赚不到钱，谁家都不会要我。”
“可我的工资是多少？我为你们付出了多少？”
“为什么别人都夸我是好女婿，你们从始至终都在打压贬低我！”
孟东脸色狰狞起来，暴怒吼道：“Look in my eyes！Tell me！回答我！Why！！！”
老太太被吓得一颤，看着孟东凶神恶煞的表情，不敢说话。
孟东神色平静下来，他舀了一碗汤，送到她嘴边。
赵大妈嘴唇哆嗦着，不敢动。
“吃吧。”
“不吃也没关系，反正你等会也会下锅。”
“这肉，我不想浪费。”
孟东温柔道，他一边说，一边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锅里还在咕嘟咕嘟响着。
一股肉香传出。
赵琳剧烈呕吐，赵大妈双眼无神。
两人发出绝望的哭声。
孟东坐在他们对面，喝着汤，慢慢咀嚼着肉块，闭上眼，脸上带笑，带泪。
“真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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