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白昭昭点着他的脑袋弯着唇角笑开。
顾晏礼视线却一直没从她脸上移开。
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因为一次忍不住偷亲了你被你发现……”
忍不住偷亲。
偷亲。
亲……
到最后，脑海中只剩下四个字。
她、亲、了、他。
那个可以说得上与他不是一个人的他。
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醋意。
顾晏礼扯了扯唇角，骨节分明的手指收拢成拳，手臂上青筋盘曲暴起。
他就该承认，在看见白昭昭第一眼，心底就一发不可收拾陷进一块，视线控制不住跟随她移动。
他对她一见钟情。
总是在不经意间一点一点向她靠近，面对这小鬼喊自己“皇叔”时更没有拒绝。
因为她是那个“皇婶”。
可是，不得不承认，他酸涩上一辈子的他能获得她的喜欢。
所以，现在的她对他这样，是喜欢上他，还是看着他想到了从前那个“自己”。
“皇叔，我们要走啦！”
手腕被人拉住，顾之澈跑过来两眼亮晶晶望着他，拉着他朝白昭昭走去。
冰凉的触感让他回神，抬起头的那一刻，视线与白昭昭含笑的眉眼对上。
手机灯光映照下，那双茶色的眼眸倒映着他的身影。
只有他一人。
扯动的唇角落回了原处，顾晏礼松开掌心，垂下眼睫将眼底的情绪尽数压下。
不重要了。
那人已经死了，就算她再喜欢他又如何，现在能陪在她身边的只有自己。
……
“唔……按理来说应该是这里呀，怎么没路了？”
空荡的墓穴，两人一鬼站在走道尽头，面对着眼前坚硬的石壁，白昭昭脸上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下去。
“顾之澈啊。”
幽幽的声音响起，脑袋再一次感受到那熟悉的压迫力道。
“不是说你认识路吗，怎么这两个小时都在一个地方来回绕路呢？”
顾之澈一脸心虚，他挠着脑袋，“皇婶，这，这时间有点久远，我，我有点忘记了。”
“哦……原来是忘记了啊，怎么不早一点跟皇婶说呢。”白昭昭嘴角的笑越发深了，“你要是再晚一点说，你皇婶就要累死了。”
顾晏礼垂眸看了眼打闹的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先休息一会，等一会再出发。”
打闹的两人消停下来，一个两个哭丧着脸找个角落坐下。
白昭昭点了点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十七，距离出口塌陷已经过了四个小时。
感受到肚子的饥饿，她叹了口气，打着灯在背包里翻了一遍。
里面除了工具就是一些防护用品，甚至连个零嘴都没有。
不过好在上班前接了一杯温水，她摸出水杯拧开。
想了想，朝身侧的人递过去。
“顾先生，你要喝水吗？”
纤细的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白皙的手上还沾染上尘土，掌心握着一个粉色可爱的杯子。
顾宴礼愣了一下，视线绕过杯子看向拿着杯子的人，抿了抿干涩的唇，道：
“这，会不会不太好？”
女孩“欸”了声，眼眸弯下来，手上的杯子朝他递近了一分，
杏眸眨着，在微亮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透亮澄澈。
“我都决定给顾先生喝水，自然不会介意了。”
“先‘喝水充饥’休息一下，不然一会都没力气走路了。”
顾之澈两只小手捂住嘴巴，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两人。
眼底满是对新鲜场景的新奇与吃惊。
皇嫂厉害哇！
皇叔羞得耳朵都变红了唉。
女孩俏皮的话适当缓解了两人之间的氛围。
“谢谢。”顾宴礼无声弯了唇角，低声道了句谢，收拢手心将那水杯拿在手中。
微微侧过身，举起水杯仰起头隔着一些距离，没有接触唇部喝了几口水。
咕嘟咕嘟——
伴随着吞咽声，凸起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有一些晶莹的水从他的唇角溢出顺着下巴慢慢滑下，在灯光的映照下带着柔和的光泽，一点点没入黑色工作服中，只留下一抹深色的痕迹。
白昭昭莫名被眼前的场景诱惑到。
视线无法控制随着那道水痕移动，直至它没入衣服中再也看不清。
思绪有些发散。
甚至离谱到幻想着撕开他身上的制服，看那水痕是不是能坚持到划过他的胸肌没入某处隐秘的地界。
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离谱。
脸颊的热度也跟着慢慢攀升。
下一秒视线猝不及防与男人对上，顾宴礼放下水杯，指腹上还沾染着擦拭唇角的水珠，手指在她面前晃动。
“白小姐，这是怎么了？”
男人唇角勾着笑，没有错过她一瞬即逝的失神，
“你在想……什么？”
“我……没有啊。”白昭昭猛地一回神，连忙摇头。
差点忘了，他可是警察。
自己刚刚那小表情他应该没看清楚吧？应该分析不出来她脑子里再想一些不适合公之于众的东西吧？
女孩表情变化太过明显，男人心底莫名觉得好笑，倒是没继续问下去，只是抬起手将水杯递过去，
“谢谢你的水。”
“啊啊？不用谢。”话题跳转太快，白昭昭甚至没反应过来，手捧着水杯，下意识抿了两口水。
顾宴礼视线落向那沾染上水光的唇瓣上，那本就漆黑的眼眸越发晦暗。
他不自觉滚动了喉结。
明明刚刚还饮过水，现在又觉得有些口渴，甚至比刚刚的感觉更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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