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仇一听顿时僵住了。
他还想着找到地乳寒泉后，稳固根基的同时顺便突破呢。
没想到差点玩脱了？
他有些庆幸遇到了白璇，更庆幸白璇带着他来见了墨玄。
就算墨玄只是告诉他这些，对他的帮助也很大了。
“你根基的事情，就放到之后再解决吧。”
解决？
顾仇面上露出一抹愕然，难道墨玄准备帮他解决根基的问题吗？那就是说，墨玄知道哪里有地乳寒泉喽？！
他刚想说些什么，墨玄手指轻轻一抬，他就不受控制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向墨玄。
墨玄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打量着顾仇的眼睛。
“我也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在活着的时候见到虚天瞳啊，真是让人怀念。”
许久之后，墨玄惆怅的叹了口气，那股束缚顾仇的力量也消失了。
但顾仇的眼睛并没有变小，反而还睁的更大了。
他听到了什么？虚天瞳？这是他眼睛的名字？
他在大脑中疯狂搜寻着这个名字，可任凭他怎么回忆，都找不到半点记忆。
“前，前辈，虚天瞳……是我的眼睛吗？”
他咽了口唾沫，紧张的问道。
墨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是你的，难道还能是我的吗？说话过过脑子好不好？这种问题我都没有回答的兴趣。”
顾仇汗颜，下次他一定先过过脑子再问。
他思索再三后，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前辈，虚天瞳到底是双什么样的眼睛？为什么之前我不能修炼呢？现在虚天瞳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这是好的还是坏的呢？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呢？”顾仇一股脑将想问的都问了出来。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对他眼睛了解一二的人，他可不想错过了。
谁知道错过这一次后，下次遇到了解的人，又是什么时候了呢。
墨玄皱眉看着他，随后抬起手，“啪”的一下，就敲在了顾仇的脑袋上。
“我你女马……！”
头顶传来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就骂出了口，但又立马意识到不对憋住了。
“一下子问这么多想问的，你让我一个老人家怎么记得住？好歹也一个一个问啊。”
墨玄冷声道，随即起身朝着不远处的水湖走去。
顾仇见状，也立马起身跟在墨玄的身后。
虽说他说了很多蠢蠢的话，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试探出来了，那就是至少墨玄不会取他的性命。
既然如此，那他就自在一点吧。
来到湖边后，墨玄盘膝坐下，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一根竹竿，竹竿的尽头绑着一根线，直接就丢到了湖里。
顾仇看的很清楚，那就只是根线，线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什么也没说，也坐在了墨玄的身旁。
万一这是人家的兴趣呢，他要是说什么岂不是打扰了墨玄。
“虚天瞳其实也算是灵瞳孔的一种，只不过跟那些常见的灵瞳不太一样就是了。它的品级，在所有灵瞳中，都称得上最上。你之所以之前不能修炼，也是这个原因。”
墨玄说完，扭头看向之前地上插着的长剑。
只手一招，长剑便拔地而起，飞到了他的手心中。
离开了地面，顾仇感觉，这柄凶剑上的煞气变得更加可怖，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下来。
“就跟这柄剑一样，你觉得这么好的剑，以你现在的修为能动用吗？怕是用尽所有力气，燃烧自身寿命，都发挥不出万分之一的力量吧。”
顾仇轻轻点头，他很赞同墨玄的说法。
“你驾驭不了这柄剑，就像你驾驭不了你的眼睛一样，这很好理解吧？因为你没有那个力量驾驭，所以你不能动用属于你眼睛的能力。至于你不能修炼，也很简单，因为这双眼睛是你的。
就像你得到一件很好的宝物一样，在有足够的灵力激活他之前，你接收不到其他任何的灵力，这就是你不能修炼的原因。”
顾仇恍然，所以他这么多年都停留在炼体境九层，是为了激活他的眼睛吗？
这么听起来，他的眼睛似乎很厉害啊。
“但在吸收了足够的灵力后，它不也反哺了你的修为吗？让你直接从炼体境跨越到了神通境？要是让你自己修炼的话，你能保证在这个年纪修炼到这个修为吗？”
面对墨玄的质问，顾仇沉默了。
他是看着江倾月修炼的，江倾月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像江倾月那么努力的修炼，至今也只修炼到了神通境一层，要是让他自己修炼的话，估计还到不了神通境吧。
“其实要是你知道这些的话，就能提前做好准备，在接受反哺的时候，修为直接跨越圣境之下的所有境界，直接到达超脱境的巅峰。”
顾仇一惊，直接到达超脱境巅峰？这也太离谱了吧？
单单只是到达神通境他就已经很满足了，要真到了超脱境，他估计做梦都要笑醒了。
“但看你现在这狼狈的样子，显然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啊。”
顾仇缩了缩脑袋，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双眼睛是什么东西，要怎么做准备啊……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在他修为突破过后，夜梧桐就立马让他来了蛮荒秘境。
到底是因为他的根基不稳，需要地乳寒泉。
还是……
他扭头看了眼墨玄，轻轻摇了摇头。
应该不可能，他们顾家再厉害，也没厉害到能算计墨玄这种帝境大妖的地步吧？
“至于虚天瞳的变化，自然是好的，在你境界慢慢提升上去后，虚天瞳本身的力量就能慢慢开发出来，你能利用的手段也会变得更多。”
说着，墨玄看向他的眼睛。
“看起来，你的虚天瞳应该是刚觉醒不久。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似乎已经能运用它一些简单的能力了，只不过，还没有掌握杀伐的能力啊。”
顾仇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他想起了穆玄机做的事，想起了他看到的那个奇怪的世界。
那也是虚天瞳的能力吗？
“前辈，我能问问，我看到的那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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