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川眼中闪过慌乱，“元元，你在胡说什么。”
朱元元推开慕凌川，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慕凌川，当初是你把凌七送到我身边来的，她很好，对我尽职尽责，我也很喜欢她。”
“我们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共同经历过生死，她对于我而言并不是一个护卫一个丫鬟那么简单。”
“如今你说把人弄走就弄走，还让她去完成那种恶心的任务，你到底是不把凌七当回事，还是根本不在乎我这个人？”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慕凌川慌了，他往前走了两步，“元元，我和皇兄只想着如何能快速把人安插进安国公府，没有考虑那么多。”
“不论是凌七还是玄三，他们被培养出来，就是为了保护和完成我和皇兄下达的任务的。”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对凌七产生感情，你不该如此感情用事的。”
“好好好，这里面还有慕飞白的一份功劳是吧，”朱元元听完慕凌川的话冷笑出声，“我不该感情用事？”
“我如果没有感情用事，就不会独自一人进到树林里去救你，更不会站出来和塔娜公主比试，阻拦你去蒙古国和亲。”
“元元，你别生气，”慕凌川怕了，他不敢看朱元元冰冷的眼神，他上前抱住朱元元，“我错了。”
朱元元闭上眼睛，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见好就收，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独自面对一切。
大皇子、五皇子她都得罪不起，她现在能在京城里横晃，在傅家里说一不二，靠的是他们对她的宠爱。
荣贵妃对她再好，还能好过这两个好大儿？
“我要凌七，”朱元元坚定地开口，“不能被你随便再要走的那种。”
“好，”慕凌川没有犹豫，和朱元元比起来，一个暗卫算不得什么，而且本来也是送到她身边的，“我会让人把凌七的卖身契送过来。”
原来凌七他们也都有卖身契，朱元元淡淡“嗯”了一声，“千万别让凌九送过来，我以后都不想见到凌九这个人。”
慕凌川微微蹙眉，“她得罪你了？凌九的性子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我往心里去了，”朱元元可不是个任人欺负还不还手的，“她不尊重我，对我的态度就像是……”
朱元元停下来思忖片刻，“就像我是你在外面养的玩物，十分瞧不起我，不知道是谁给了她这种错觉？”
朱元元说完斜睨着慕凌川，眼神中带着质疑，是他就是他。
“她竟敢如此对你？”慕凌川语气中带着怒气，“这个凌九做事真是毫无分寸，等我回去必将重罚她。”
“也不必重罚，”朱元元哼了一声，“她对你确实很忠诚，我看你对她印象也十分不错，不用因为我坏了你们主仆之间的情分。”
罚不罚的她也看不见，朱元元只是不想再见到凌九这个人而已。
培养一个暗卫也不容易，她刚要来凌七，再弄残凌九，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元元，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慕凌川急着解释，他握住朱元元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我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朱元元抿住嘴唇，呦，清冷的五皇子也会说肉麻情话呢，不过她并不领情。
她把手抽回来，“以后我们还是保持一定距离吧，不要有太过亲密的举动，免得有人认为我寡廉鲜耻，身份低下。”
“我看谁敢！”慕凌川厉声喝道，“谁要是再敢对你不敬，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慕凌川的声音很大，大到足以让书房外的几人听得真切。
凌七眼观鼻，鼻观心，垂头站立着，她双手紧握在一起，内心激动，她都听见了，小姐把她的卖身契要来了。
她以后可以只听小姐一个人的了，不用去进安国公府，不用去陪那恶心的安国公睡觉了。
她对生活突然有了盼头，在小姐身边，肯定会过得很好很开心的。
不远处的玄三站在房檐下，望着书房门口的凌七，他此时是羡慕她的，如果小姐能把他的卖身契要来就好了。
不过，他还是很替凌七高兴的，至少她不用再去安国公府那个糜烂的地方。
藏在树上的凌九，眼里满是恨意，手里是她刚扣下来的一块树皮。
凌九咬牙切齿地念着朱元元的名字，真是小看了她，竟然可以轻易拿捏五皇子。
这种女人留在五皇子身边就是个祸害！她一定要想办法除掉这个朱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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