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寻文接过药片一口咽下去。
在阮寻文转身去喝水时，辛院长看着他的背影，露出满意的微笑。
“怎么样，好些了吗，以后可不能再忘了，这瓶新的你拿着。”
辛院长将一瓶跟刚刚一模一样的药片递给阮寻文。
“好。”
阮寻文接过药瓶，将它放在自己房间的床头，这样每天醒来都能看到。
“吃饭吧，吃饱了早些休息。”
辛院长将糖醋鱼推到他面前。
粘稠的汤汁粘在阮寻文的嘴角，一盘鱼大半都被他塞进肚子里。
吃饱后阮寻文回到自己房间，他坐在书桌前掏出今天的作业。
桌子上好像少了什么，昨晚梦里的录音机哪去了？
阮寻文在房间里找寻无果后就放弃了，可能那真的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吧。
第二天一醒来，阮寻文就从床头倒出一粒药片吞下，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在院里的状态。
“阮寻文！快出来！”
拉普托准时准点出现在阮寻文的家门口，扯着嗓子在外面喊阮寻文的名字。
“快去吧，别让你朋友等急了。”
辛院长将热乎乎的包子和豆浆塞进阮寻文的怀里。
“路上趁热吃。”
“谢谢院长。”
阮寻文推开门走出去，拉普托和甘寒雁都在外面等着他。
“哇，好香的包子，阿姨对你真好。”
拉普托闻着旁边传来的肉包子香味，咽了口口水，他大早上爬起来现在一口水都没喝。
“你跟阿姨说了请家长的事吗？”
“说了，她不去，等老师来家里家访。”
阮寻文将嘴里的包子咽下，又喝了一大口冒着热气的豆浆，脑门上都是热出来的汗。
“我妈也是这么说。”
“甘寒雁，阿姨昨晚没再逼着你学习吧。”
“没，她说对我彻底失望了，懒得再花时间管我。”
甘寒雁的心有些痛，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能自己安排学习时间，不用每天像被看犯人一样看着。
“会好起来的。”
三人说话间走进教室，很多同学已经到了，都沉浸在学习的氛围里。
“同学们，这周末学校会组织一次考试，排名倒数的会被安排打扫卫生，直到下一次成绩出来。”
夏蓉刚进来就宣布了这一重磅消息，目光在阮寻文三人那多停留了一会。
“我不想去扫厕所，死脑子快背啊。”
拉普托捧着英语书碎碎念，眼睛又开始上下磕碰。
“别睡了，班主任看过来了。”
甘寒雁朝他腹部肘击，成功让他清醒过来，夏蓉也正好走到三人身边。
“都你们爸妈说了吗？我希望今天能看到他们。”
“那你看不到了，她不愿意来，你还是自己去找她吧。”
阮寻文抬眼说完后就继续刷化学题去了，他这次要拿个好成绩给院长看。
“你呢？甘寒雁。”
“我妈也是。”
甘寒雁没有抬头看夏蓉，手里的笔从坐下来就没停下。
“好，很好，那我只能明天亲自去一趟了。”
夏蓉的眉拧在一起，也是，家长要是愿意管的话，他们的成绩也不会差成这样，光靠学校老师怎么行。
“甘寒雁，你刚刚下手也太重了，我昨晚上吃的饭都要被你打出来了。”
拉普托见夏蓉走后赶忙撩起衣角查看，肚子那都红了。
“你要是不打瞌睡我就不会锤你，你还想不想通关了。”
“那还是让阮寻文来监督我吧。”
“我没空。”
阮寻文现在只想好好学习，其他一切事物都先靠边站。
“你怎么突然这么努力了，之前不是连学校都不想来吗？”
“院长来了，我不能让她失望，”
“院长？”
“嗯，我是院长在精神病院门口捡到的，是她把我带大，给我治病。”
“那你岂不是从小就在精神病院生活，那里的人怎么样，是不是都疯疯癫癫的。”
“不是的，他们只是有些和常人不一样的行为和想法，有些是病理性的，他们也控制不了。”
阮寻文想到8岁时在院长那碰到的女人，她手里牵着个浑身是伤的小女孩。
……
“救救我的女儿。”
女人跪在地上拽住辛院长的裤腿，身边站的小女孩紧紧抱着她哭泣。
“妈妈，玲玲会乖的，别不要玲玲。”
辛院长将女人扶起，搀扶她走进诊疗室，那个小女孩被留下坐到阮寻文的身边。
“别哭了，院长会治好她的，吃块糖。”
阮寻文将口袋里的糖果分给小女孩，见她吃下去后又跑到一旁的桌子上拿纸巾。
“给，你脸上的伤疼吗？”
“不疼，你们不要把妈妈抓起来。”
小女孩捂住额头上的伤口，眼睛一直望着诊疗室的门。
“这伤是你妈妈打的？”
“妈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心情不好，她控制不了，只要玲玲乖乖的就不会挨打。”
小女孩抱住自己的双腿，蜷缩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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