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言从床上起来，简单梳理了一下现在的状况。
其实现在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对于江一航，张言其实还是有一些戒备的。
吱呀一声，恰好此时小环打开了房间门，抱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少爷，洗脸。”小环轻声开口。
张言伸了个懒腰，笑道，“还是我们小环好，在哪都想着少爷。”
小环面色微红，略微低下了头，说道，“因为少爷就是少爷嘛。”
洗漱之后，张言朝着一旁招了招手。
身穿黑衣的黑羽卫统领秦羽出现在一旁，躬身开口，“大人。”
张言点点头，示意小环关上门，接着开口问道，“查到什么了吗？”
秦羽回答道，“外界的守军数量变多了，有一些似乎并不是抚城原来的守军，除了找我们外，似乎还在找其他的什么人。”
“江府这边，我并没有查到什么特别的地方，的确如昨日所说，江府内里有些空虚。”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公子，醒了吗？”是清雅的声音。
“进！”
清雅进门，注意到秦羽也在，第一时间就猜到，昨晚张言应该是让黑羽卫去探查了点什么。
不过现在抚城内的情况，能探查的东西也不多，最多也就是看看守军的动向什么的。
没有多想，清雅关上门，开口说道，“昨日清雅在江府内随意的走了走，发现这江府的所有配置都更像是王公贵族的配置，而非富商。”
“且昨日，江一航也不像一个富商子嗣，公子可还记得柳宇？”
被清雅这么一说，张言想起了那个金牌怨种加盟商，柳家嫡长子柳宇。
的确，江一航给人的感觉并不像一个富商的孩子。
倒更像是，王公贵族的后代。
“江...”
张言喃喃一声，感觉自己应该是抓到了什么，只是还差那临门一脚。
又简单的聊了一下，交换了一下已知的情报。
张言和清雅的态度差不多，都是打算留一手。
江一航要是真的在帮他们自然还好，若不是，他们也得考虑如何靠自己逃离抚城。
至于沈秋雪和林虎，昨日受了重伤的两人，算是休息最早的了。
第二天吃过饭后，众人坐在院子里，有那么一些无所事事的感觉。
目前的状况就是，不论张言他们想干什么，都得等城内守军戒备没有那么森严的时候，才能行动。
“我们难道就在这干等着？”沈秋雪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他们除了坐在这之外，今天是真的什么都没干。
虽然沈秋雪知道张言让秦羽带着一两个人去探查情况了，但收效甚微。
外面的守军实在是太密集了，就算是秦羽经验丰富，想要摸出城也是不可能的。
更不用说去县衙找证据了。
不过似乎，现在也不需要证据了。
大乾把控了西北，虽说是江一航的一面之词，但这的确是当下最合理的解释。
且抚城的县衙也有大问题，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朝廷都应该派兵前来西北。
还有一点，朝廷已经拿到了晋王在西南培养的十万大军。
有了这十万大军，想要处理西北，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其他人也都看向张言，眼底满是询问之色。
张言躺在椅子上，轻笑开口，“不急，西北这地儿的幕布，还没彻底揭开呢。”
“什么意思？”
沈秋雪眼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
清雅也是有些疑惑，目前来看，西北的情况已经被江一航给说透了，怎么还有没揭开的部分呢？
“你们猜，江一航的真正身份是谁？”张言呵呵一笑，开口说道。
被张言这么一问，沈秋雪又想起了之前在江城控制粮价的时候，张言也是这样。
可问题是，这次张言究竟发现了什么？
在江城，沈秋雪算是全程参与，还算是可以知道一些，但这次，张言和沈秋雪信息是不对等的。
清雅低着头，想了想，问道，“公子是觉得，江公子的身份另有隐情？”
可是，江一航是谁，和他们的调查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虽然清雅没问出后面这一句，但话里的确是有这个意思。
张言摇摇头，说道，“本少爷今天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江一航说的那些话，越是思索，越觉得他应该没有乱说，只是隐藏了一些信息。”
“比如，鲁王难道没有子嗣吗？如果有，是谁，又在哪？是否已经被大乾控制住了？如果没有，大乾为何不凭空捏造一个子嗣出来，岂不是比隐瞒鲁王死亡的消息来的更好？”
“再比如，为什么江一航自己不想办法出去？难道这么久了，他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不，是他根本就不能离开抚城。”
听到张言的这些话，沈秋雪露出思索的神色，林虎和小环则是已经被绕晕了，只有清雅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怪这里的配置和武城达官显贵那么像，可这里还是有个问题，江公子姓江，而不是姜。”清雅开口，眼中还是有着疑惑。
这个时候，沈秋雪也反应了过来，说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私自修改皇室姓氏，那是重罪！”
张言看了两眼沈秋雪，咧嘴笑了笑，说道，“沈大人倒是比本少爷想象中的要聪明一些。”
“你说什么？”沈秋雪咬着牙，冷眼看着张言。
张言这话，不就是在说自己不聪明吗？
张言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毫不掩饰的看了一眼沈秋雪那不怎么隆起的胸部。
反正称不上胸大无脑就是了。
“你！”
沈秋雪想拔剑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怒，但因为身上的伤太多，一气之下牵动了伤口，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张言嘿嘿一笑，说道，“沈大人最好还是不要激动的好，这里可没有大夫，伤势加重可就不好了。”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用得着怕你？
清雅掩嘴轻笑两声，都这个时候了，张言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笑了笑，张言神态淡然了一些，开口说道，“江和姜，可不见得就有多大的区别，若是为了保命，皇室姓氏也并非不可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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