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这个向来沉稳的大弟子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叶凡更是直接扑到老人跟前，颤抖的手指想触碰又不敢，生怕弄疼了师父的伤口。
老天师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两个徒弟的发髻。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老人枯瘦的手臂不住颤抖。
他浑浊的目光越过二人肩头，望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其他......师兄弟呢？”
山风突然静止。
叶凡的嘴唇剧烈颤抖着，道冠上沾血的流苏簌簌作响。
叶玄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到几乎要折断。
一片枯叶飘落在师徒之间的血泊中，泛起细微的涟漪。
“说话！”
老天师突然提高声音，却又因牵动伤口而剧烈咳嗽起来，
“你们的大师兄呢？青松呢？明月呢？！那些......那些小娃娃们呢？！”
叶瞳儿别过脸去，异色瞳中水光闪动。
曹七夜默默加重了生命之泉的输出，翠绿的能量包裹住老人发抖的身躯。
“大师兄他们......为了保护虎都得子民......”
叶凡突然重重磕下头去，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石板，
“明月师弟为了引开joker的手下......青松师叔他......他......”
叶玄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玉佩。
那是龙虎山嫡传弟子的命牌，此刻已经碎成三瓣。
“三百二十七人......”叶凡轻声报出这个数字，“战至最后一人......无人投降......”
老天师的身体猛地一晃，若非曹七夜扶着几乎要栽倒。
老人仰头望天，月光照在他纵横交错的皱纹里，像是突然老了二十岁。
“好......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他颤抖的手从袖中摸出个酒葫芦。
那是平时最爱逗小徒弟们偷喝的宝贝。
拔开塞子，将醇香的烈酒缓缓倾倒在血染的土地上。
“师父请你们......喝最后一杯......”
“老天师，你放心吧，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
曹七夜目光坚定，誓要给扞卫这片土地的人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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