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秦振华走到儿子身边，递给他一杯热茶。
"在想我们是否真的有机会赢。"秦锋接过茶杯，"议会准备了数十年，而我们只有几个小时。"
"时间不是决定因素。"父亲望向地平线，"你母亲常说，改变世界的从来不是计划，而是意外。那些无法预测的变量，那些计划外的相遇。"
"比如林晓？"
"比如林晓，比如小雨的能力觉醒，比如你体内病毒的变异。"秦振华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议会计算了一切，但他们无法计算人性的随机性。"
秦锋想起那些自愿加入这场绝望战斗的人们——被议会迫害的科学家，被当作实验体的普通人，守望者内部的理想主义者...他们本可以躲藏起来保全性命，却选择了抗争。
"还有12小时。"他低声说，"我们该出发了。"
秦振华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装置："拿着这个。如果你遇到...无法克服的情况，按下它。"
"这是什么？"
"你母亲最后的发明。我们称之为'黎明之吻'。"父亲的表情复杂而深沉，"它会释放一种特殊频率，暂时切断半径一公里内所有生物与星灵网络的连接。"
秦锋小心地收好装置："代价是？"
"使用者的生命能量。"秦振华直视儿子的眼睛，"它会燃烧你的基因锁，作为能量源。"
又一个自杀选项。秦锋苦笑一声："妈妈真的很喜欢设计这种'最后一搏'的武器，是吧？"
"她相信有些东西值得用生命扞卫。"父亲的声音突然哽咽，"比如自由意志，比如选择的权利...比如孩子们未来的可能性。"
父子俩沉默地站在夕阳下，各自沉浸在回忆和决心中。远处，第一批运输机正在起飞，载着战士们前往各自的战场。
人类历史上最漫长的夜晚即将开始，而黎明...无论以何种形式到来，都将永远改变这个种族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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