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并不是所有的地下都这么危险！”有老员工纠正道：“那些矿山，那些石油储地，的确就和普通人所认知的那样，就只是很普通的自然资源存在处，并没有这么危险。”
“咱们所说的地下，是一种特殊的所在。”
“基本上，一些历史古老的大城，在古代曾有过各种匪夷所思传说的地方，这种地方的地下，才是咱们所说的地下，也只有这种区域的地下，才有着各种各样的麻烦和危险。”
秦方同诧异：“这是怎么说？”
“难道危险是根据咱们古代的传说来形成的吗？”
“当然不是。”老员工们皱起了眉头，似乎也在犹豫该怎么和秦方同讲清楚这个问题：“应该说，是因为真实存在的危险才导致出现了那些古代的传说！”
“至少在流传的信息当中明确说明，曾经有一片古地地下的危险就来自在古代莫名沉降进入地层当中的一座古城！”
听到这里，秦方同眼皮子一跳，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也就是说曾经那里的危险存在于地表之上，是后来才沉降到地底的？”
“没错，那片古地也是如今唯一探明了危险源头的存在，有人据此推测，其他的地方应该也差不太多……只可惜，每次出现这样的地方，官方的反应都迅捷异常，会尽可能的封锁消息，独自探索。”
“游离在官方之外的人士，或者官方底层的人，是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的。”一名老员工如此感慨，让其他人不由得频频注目。
秦方同也是如此。
通过之前包不同言语间若有若无的介绍，他已经明白，殡仪馆的老员工们，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有人甚至明晃晃就是其他势力安排进来的棋子！
关于地下危险的讨论到这里就僵住了，哪怕是老员工们，也给不出更多有效的信息。
“都小心着点吧，咱们这次的工作量会非常大，工作周期会很长……”老菜头死后，老员工们隐隐间的主心骨安老爷子紧皱眉头，满脸忧虑的说道：“按照老头子我的经验，接下来每天咱们都会处理大量的尸体，这种日子甚至有可能会长达一年以上！”
“啊？！”其他人都是纷纷大惊，向着安老爷子询问起来。
秦方同也是满脸激动地向着安老爷子看去。
安老爷子人如其名，是个老人，看上去能有七八十岁，脸上的皮肤松垮垮的挤在一起，能夹死蚊子。
老爷子这个高龄却还没有退休，依旧奋战在焚尸的第一线，进一步论证了焚尸工所处环境和待遇的残酷性。
似乎只要进入了殡仪馆，成为焚尸工，就永生永世不能解脱，世俗的退休政策在这里不起作用，焚尸工只有死在焚尸间里，不可能离职退休！
安老爷子虽然已经很老了，只剩把皮包骨头，人却很精神，并没有一般老人的暮气，就连说话都是中气十足：“老头子我这一生自成为焚尸工以来，参与过大大小小总共5次的外出支援！”
“那些发现了地下通道的地方，无论民间还是官方，都会进行大量的尝试和探索。”
“这通常会伴随着惨烈的死伤。”
“会有大量尸体被送到咱们殡仪馆来。”
“可以这么说，只要长乐市的地下还没有完全探索清楚，死人就会永不间断，咱们的工作也不可能会轻松……”
这话一说，大家就全都闹腾开了，有人嘟囔着问道：“那以你老爷子的经验，长乐市的地下问题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决？”
“不好说啊不好说，一切都要看官方的态度和决心，短则一年，长则几十上百年都不会有一个结果……”安老爷子一副老派人物的作派，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在用烟枪抽烟。
他一副慢悠悠的姿态，说出的话却让焚尸工们进一步炸锅：“这不可能吧？”
“老爷子，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
“怎么可能那么久？”
“就这个频率和危险程度，在场的人谁能活那么长时间？”
大家全都闹腾开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只有秦方同在震惊之余，心中一片狂喜。
面对一众小辈们的指责，作为场中资格最老的焚尸人，安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以为地下是怎么回事？”
“呃……”刚刚还在叫喊的其他焚尸工们瞬间偃旗息鼓，有些讪讪地说道：“这我们哪能知道啊……难道您老人家知道？”
面对一众小辈们好奇和期待的目光，安老爷子在餐桌上磕了磕铜烟锅，说道：“我也不知道……”
就在大家要为之而绝倒，甚至恨不得冲上去掐死这老家伙的时候，安老爷子又话音一转，说道：“不过我刚入行的时候，正好是武道兴起，全面接入社会的时代，那个时候我听说过一种说法。”
在大家望眼欲穿的视线注视之下，安老爷子缓缓吐出一口二手烟，身子缓缓前倾，瞪大了昏花老眼，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武道起源于地下！”
“什么？”众人全都惊呼和怪叫了起来。
不过下一秒，他们又全都做贼心虚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抬头看了看食堂大妈等人物，确认他们并没有太过关注这边，这才重新压低声音，向着安老爷子连连追问起来。
安老爷子吧唧了一下嘴，就和村头喜欢给孩子讲古的老大爷一样，缓缓讲起自己那个时代的各种流言风闻：“历朝历代以来，地下危险就层出不穷，很多人都做出过探索，各有所得，这才造就了咱们历史上各种看着就很玄的传说和记载。”
“本朝自然也大力探索过地下。”
“在付出了大量伤亡之后，他们在地下取回了一块残缺的武道天碑！”
“可以说，这世间一切武道，都是从那块破译出来的武道天碑推演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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