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你们都收什么。”，贾东旭问道。
“那得您拿来给我们瞧瞧才成。一般什么金条、大洋，珠宝、首饰，或者其他贵重的物件，都成。”，老赵笑眯眯的说道。
“那我知道了。”贾东旭点了点头，“明儿我拿几件东西过来，你给看看。”
“成，等您拿来，我给你一定估个高价。”
“行了。既然今天支不出来钱了。贾爷我也不玩了，回家。”，说完，贾东旭起身就要往外走。
“贾先生，请留步！”，老赵连忙叫住贾东旭。
“嗯？”，贾东旭闻言转过身，“怎么？老赵，又可以支钱了？”
贾东旭这话，把老赵问得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贾先生。是有些其他的事，要跟您商量商量。”
“其他的事？什么事？”，贾东旭回到了桌前坐下。
“是这样的。”，老赵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账本和几张借据。“这不是年根儿了嘛。我们账房也要跟您合合您在我们这的账目。”
“对账啊！成，那就对吧。”，贾东旭还是毫不在意。
“贾先生，您先看看，这些借据，都是您在我们账房还没清销的。您先看看对不对。”，老赵把那几张借据一一展示给贾东旭看，贾东旭看一张点一下头、看一张点一下头，很快就看完了。
“这些借据都没问题吧？贾先生。”、“没问题。”贾东旭确定。
“好，那我就给您核算一下。”，说完，老赵拿过桌上的算盘，一笔一笔的给贾东旭当面核算起来。
“贾先生，您看。您这几张借据一共是1400元，您已经还了300元，还剩1100元没还。按照这个分期还款的计划，您腊月20前要给我们账房还168元。”，老赵不紧不慢的说道。
“什么？怎么要还这么多？”，贾东旭陡然一惊。
“贾先生，咱们这不是一笔一笔当面给你算的吗？您要是不信，咱们可以再算一遍。”
“快算，再算一遍！”，贾东旭真急了。
“没问题，咱们这就再算一遍。”，老赵摊开那些借据，拉过算盘，当着贾东旭的面，又一笔一笔的跟他核算。
“贾先生，您看。咱们算的没错，你现在还没还清的欠款确实是1100元，腊月二十之前，您这一个月要还的，也确实是168元。”
“怎么会这么多？”，贾东旭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嘴里念叨着。
“贾先生，这账咱们算是对清楚了。我提醒您一下，腊月二十，您可得一定要把这个月的168元还到我们账上。
不然，我们场子可会派人去您家里头，或者去轧钢厂找您收款。
还有，我们场子上门收钱的话，就不是收这个月的168元了。是要收全部没还清的1100元，加上这个月的利，还有以后没到期的利也会作为罚息翻倍收取。加起来……一共是1324元。
你们要是还不上呢，这1324元，可是要每天都要再算2分，也就是26块4毛8的利钱的。”
“啊！这么多！”，贾东旭惊骇的说。
“贾先生，这是正常的本钱加利钱，我们场子借钱可是一直都跟大家讲得很明白的。我们这利钱，可是比那九进十三出的良心多了。”，老赵皮笑肉不笑的笑道。
贾贵和那个混混失魂落魄的出了德胜门的场子，拖着沉重的双脚一步一步的往南锣鼓巷挨。
“贾哥，怎么办啊？要不您回去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压底儿的老物件。”，那混混试探道。
“压底儿的老物件？你当我们家原先是什么大户人家啊！”，贾东旭没好气儿的说道。
“不是吧贾哥！您家那院子早些年可是叫将军府来着。您不是说，您打小就在那院儿住着吗？您还说您家不是大户人家？”
“我家是在那院住了那么些年，可我家不是那院的主家。那院的主家是后院的聋老太太。”，贾东旭说道。
“就是那个五保户聋老太太？”，混混问道。
“就是她。”
“贾哥，我说句不好听的。您要是不高兴了话，兹当我没说过，成不？”，那混混想了一下，说道。
“行，你说吧。”，贾东旭说道。
“我说，既然那聋老太太是你们院原先的主家。那她手底下肯定有不少压底儿的好东西。
您看，就那一五保户孤老太太，还不容易拿捏？是在不行，哼哼……一个孤老太太，年龄又不小了……那天躺下就不定还起得来不。”
贾东旭一听，脸色立即大变，连忙伸手捂住了混混的嘴。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想干什么？”
“呜……呜呜……”，混混着急的伸手指了指贾东旭捂在他嘴上的手，贾东旭这才松开了手。
“吁……”，混混长吸了一口气，又喘了几口，这才说道，“贾哥，我刚才都说了。您要是觉得我说的您不高兴的话，兹当我没说。我这不是替您着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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