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在克莱因瓶内部苏醒时，皮肤上爬满发光纹路。九头怪物已进化出十二对羽翼，每片羽毛都是不断复制的DNA双螺旋。她摸到腰间仅剩的脉冲手雷，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正在量子化。
"；你的身体在适应拓扑结构。"；弟弟的声音从肉团深处传来，"；还记得你教我折的纸飞船吗？"；姜晚突然意识到，怪物身上不断重组的基因链，正是他们儿时在孤儿院用来传递密信的折纸算法。
她扯开战术背心，露出胸口的激光编码——那是用弟弟的基因序列改造的电磁脉冲器。当十二面晶体同时过载时，整座克莱因瓶开始向内坍缩。九头怪物发出亿万种语言的惨叫，姜晚在强光中看见无数平行时空的自己：有的变成三头人研究员，有的成为实验室标本，有的正把注射器刺入弟弟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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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观测者悖论（尾声）
海岸警卫队发现快艇残骸时，驾驶舱里只有个青铜匣。里面是用基因编辑培育的昙花，花瓣上凝结着人类泪液成分的露珠。随着花开，全息投影在月光下显现：
在某个量子宇宙的沙滩上，姜晚正与正常人类模样的弟弟堆砌沙堡。每当潮水涌来，城堡就变换成克莱因瓶形态，而两人的倒影始终缺少头颅。
匣底刻着段二进制代码，破译后是句不断循环的箴言："；所有拯救都是更高维度的实验，观测者即囚徒。"；
与此同时，深海探测器的镜头捕捉到诡异画面：三具穿着防护服的骷髅围坐在海底棋盘前，棋子都是微型克莱因瓶。当他们移动主教时，太平洋某处就有座生物实验室发生泄漏事故。
而在地球同步轨道上，印着寰宇生科标志的卫星突然改变轨道，向宇宙深空发射出包含人类全部基因序列的电磁波，波形图呈现出完美的三头人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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