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回到胡同里的时候，远远便瞧见院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人群熙熙攘攘，交头接耳，各种嘈杂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显得嘈杂无比。看来李明亮说的没错，院里果然是真出事了。
刘正费了好大劲，才从人群中挤进了大门。他像往常一样，把三轮车停放在牛大胆家那略显狭小的院子角落，随后快步走进前院。
刚一踏入前院，他就瞧见傻柱家门口，派出所的张所长身着笔挺的警服，双手背在身后，神色严肃；街道办的王主任则微微皱眉，时不时看一眼手表，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人。
“老弟，回来了。” 牛大胆一眼瞅见刘正，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抬手打了个招呼。
刘正满脸好奇，赶忙快走几步，凑到牛大胆身旁，问道：“牛哥，发生什么事了？”
牛大胆嘴角微微一咧，似笑非笑，眼中带着些许幸灾乐祸，压低声音说道：“嘿嘿，老弟，你都想不到，聋老太太竟然撑死了。”
“吃了多少东西能撑死？” 刘正不解地问道。
“不多，也就不到一斤黄豆。” 旁边一个瘦高个男子，探着脖子，抢着说道。
“是生黄豆。” 牛大胆补充道，一边说一边撇了撇嘴。
“聋老太太牙口那么好？” 刘正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他可是知道黄豆那玩意有多硬，牙齿不好的话，真能把牙给崩了。
“据说像吃药那样，用水往下送的。” 又有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从人群里探出头，神秘兮兮地说道。
“呃...” 刘正愕然地张大了嘴巴，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怪异。他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想道：吃黄豆，还喝水，吃了有一斤，这不是找死吗？
要知道黄豆吸水后体积能膨胀约 2.5 - 3.5 倍，1斤干黄豆充分泡发后体积约为 1.7 - 2.4 升。
而成人在正常进食后，胃扩张以容纳食物，容量可达 1 - 1.5 升。这是正常状态下。像聋老太太这样八十岁高龄的人来说，通常会下降个百分之二十左右，而且胃动力也无法与年轻人相比，本来聋老太太又处于常年的饥饿状态，敢吃一斤黄豆，她不死，谁死？
“不对呀，聋老太太钱都没有去哪里弄的黄豆？” 刘正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再说了，他们这些人要买粮食，也只会选择棒子面，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去买黄豆。
“公安同志推测，黄豆应该是棒梗那小子藏的，这不，他们一直在等，等棒梗那小子回来，估计是想要问清黄豆的来源。不然这案子没法了结。” 牛大胆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下。
“好家伙，棒梗那小子还真是个人才。” 刘正不禁感慨道。
“王主任。”
“王主任。”
这时候，王主任向刘正这边走来，旁边人急忙恭敬地打招呼。
王主任神色复杂地看着刘正，微微眯起眼睛，问道：“小正，聋老太太死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撑死总比饿死强。”
刘正轻轻耸了耸肩，不紧不慢地来了这么一句。这话一出，可把周围看热闹的人惊坏了，大家面面相觑，仔细想想还真是的，以前死刑犯临行前还让饱餐一顿，就是为了不让人死后变成饿死鬼，这聋老太太能被撑死，也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你，小正，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 王主任直勾勾地盯着刘正，目光如炬。对于95号院发生的这一系列诡异事件，王主任内心深处也倾向于是刘正搞的鬼，只不过一直找不到证据而已。
“王主任，这人呀，怎么死，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命中注定了。” 刘正双手抱胸，悠悠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正，你这算不算宣扬封建迷信？” 王主任脸色瞬间一沉，眼神变得锐利，厉声道。
刘正神色从容，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不算。”
“呵呵。” 王主任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刘正，目光中带着审视，说道：“你说不算就不算吗？”
刘正挺直了腰板，神色傲然，斩钉截铁地回道：“对，我说不算就不算。”
“呃..” 王主任顿时语塞，差点被这一句话噎得够呛，脸上闪过一丝愠怒。
刘正带着戏谑的笑意看向王主任，追问道：“王主任，如果不是注定的，那你告诉我聋老太太为什么会这样死？”
王主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眉头紧皱，说道：“行了，你说不算就不算吧，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只是想告诉你，人心不能太狠。”
刘正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辣，说道：“王主任，我明白我心还是不够狠，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王主任脸色一僵，心中涌起一阵不安，面对刘正这种捉摸不透的态度，她心里直发怵，毕竟未知的东西总是让人惧怕。犹豫片刻，她还是没好气地说道：“小正，唉，你耗子尾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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