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奇。”看着芍药苍白的面庞,陈忘目中含血。
“我却很好奇啊!”女人开口道:“我试着稀释你血液中的毒虫,使它的浓度降低到安全的范畴。怎么稀释呢?我尝试着抽了一点那小姑娘的血给你,这是机关术可以做到的。抽的血不多,不会弄死那姑娘;可也不少,所以她现在很虚弱。当然,这是经过她同意的。”
“丫头。”陈忘看向芍药,内心百感交集。
“我好奇的点在于,”女人贴近陈忘,又看了看芍药,道:“一般人是无法相互输血的,否则会立刻死亡。除非是血脉相通的亲近之人,而在我的实验中,你和那丫头的血,竟然出乎意料的匹配啊!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陈忘默然不语。
他无法判断对方是敌是友,可还是通过女人的只言片语做出一些片面的推断:“机关术?你姓墨?或者公输?”
“很敏锐,不愧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武林盟主,”女人显然还不想回答陈忘的问题,接着说着自己的话:“仅仅输血可能无法根治你的问题,也许,可以试试换血。不过换血需要的血量十分巨大,要救你的话,可能得要将那姑娘给抽干了。”
“你敢!”陈忘目眦欲裂,狠狠地瞪着那女人。
“用一个不知名丫头的命换你这个曾经的武林盟主的命,不觉得很划算吗?”女人语气平淡,狡黠的眸子里闪着光:“或者,告诉我你们的关系。”
这是一种明晃晃的威胁。
说着话,女人摆弄着一根带有针头的长管,作势要插入芍药苍白的手臂上。
陈忘心中焦急,急切呼喊道:“女儿,她是我的女儿。”
“女儿?”女人饶有兴趣:“不会是你和朱仙儿的吧!”
陈忘摇摇头。
“想来也不可能。”女人鼻子里轻哼一声,似乎对自己荒谬的胡乱猜测感到不屑。
“好了,作为奖励,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女人想了想,开口道:“我叫墨吟,当然,还有一个更为世人所知的名字——慕容吟。”
“慕容吟?青龙会管家慕容吟。”陈忘陡然一惊,心中默想:“传闻青龙会杨天笑与慕容吟交往过密,世人笑称其有龙阳之好,可若慕容吟本就是个女人……”
想到此处,陈忘心中竟是一寒:这女人既然是杨天笑的相好,此番定是要为他报仇,那么刚才承认芍药是自己女儿,便是十分草率了。
想到这里,陈忘急忙大呼道:“如果你要为杨天笑报仇,尽可以杀了我。十年前这丫头才五岁,人事不知,她是无辜的。而且,她的母亲也死于云巧剑下,她也是受害者。”
陈忘没有选择解释什么。
因为这个时候解释,不仅对方不会相信,还极有可能激怒对方。
与其如此,不如揽下所有罪责。
起码,不能让她将当年之事迁怒到芍药身上。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墨吟看着陈忘的眼睛,话锋一转,竟然说出一句让陈忘都倍感惊讶地话:“天笑他,根本就不是你杀的。”
说到杨天笑,女人的眼中似乎有些伤感,但那伤感转瞬即逝。
十年光阴,独守墨堡,足以让她变得无比坚强。
陈忘双目一睁,疑惑地看向对方。
“你杀不死杨天笑,也许你的武功可以胜过他,可你依旧敌不过他手中的游龙枪。号称能与你匹敌的江浪曾经挑战过天笑,他能战胜杨天笑,可还是轻易输给了游龙枪。生死之斗,天笑不会输,我有这个自信,因为这杆枪,是我设计的。”不知为何,墨吟对游龙枪的信任甚至胜过任何武功,好似这杆枪是一个超越武学的存在一般。
然后她又开口道:“所以,天笑不是你杀的,可惜我没能找到他的遗骨,似乎掌门人的遗骨都被特殊处理了,但这更可疑,一个即性杀人的疯子是不会费劲为人收尸的。可我还是找到了与他同行的杨天书的遗骨,骨殖发黑,疑似中毒。”
缜密,自信,判断精准,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也许,下手的不是失踪的新郎,而是伪装成受害者的新娘呢!毕竟,最擅用毒者,乃是朱雀阁。”墨吟自顾自说着自己的推断。
没有给陈忘开口的时间,她又接着说:“这么简单的推断,整个武林却都不去相信,偏偏信那个显而易见的谣言,不是他们看不清楚,而是各派掌门死于盟主堂惨案之后,剩下的人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无论是为了门派的存续,还是为了借以掌控权力……毕竟,人们并非总追求真相,而是更倾向于相信对自己很有利的所谓’事实’。”
这个女人的聪慧已经到了让陈忘都不得不佩服的地步了。
可这不是关键,重要的是:至少现在,芍药和自己应该都是安全的。
“你打算怎么做?“陈忘询问道。
“查明真相,惩治元凶,为天笑报仇,”墨吟回答。
“这就是你占据墨堡的理由?”陈忘看着这个女人的脸,俊俏而不失刚毅,可即使是这样的女人,失去青龙会的势力,自保都会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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