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面放在国公府的正厅,江舒儿这次把两个嬷嬷两个丫鬟连同宝珍一起都带着了。
一路走着,徐嬷嬷吩咐两个打扮利落的丫鬟,“琵琶和口琴你们等会都警觉着点,若那府上的腌臜东西敢对小姐动手动脚,不管是谁,你们都不必客气。”
她知道舒姐儿要做什么,这可是一场硬战。
琵琶应了一声,口琴则目光清明神情集中。
徐嬷嬷心下大定,这两个丫头是有些功夫的,她在庄子上可亲眼见过。不长眼的管事带了十多个壮汉都没摸到两个丫头的衣角就被打趴下了。
这国公府里的人能有那十多个壮汉厉害?
她撇了撇嘴,也就是嘴皮子厉害罢了!
一行人到了正厅,那桌子上已经坐满了裴家人,就连那林悦都坐在里面。
只留了个靠大门边面向朝北的位置。
徐嬷嬷当场就要发怒,不提他们小姐还是这府中主母,但就这席面还是她家小姐安排的,怎么着也应该给小姐留个主位吧!
江舒儿示意徐嬷嬷不用计较,让下人赶紧上菜。
裴家人个个都冷眼看着江舒儿,等着她开口赔礼道歉,却见一道道美味佳肴上了来,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就都先吃了起来。
江舒儿这才道:“今日请大家吃饭,我有事情想要告诉大家。”说完停顿了一下看向老夫人,“母亲想必已经听说了我与国公爷要和离的事情。”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住了。
秦氏一口菜差点堵住喉咙,咳嗽了起来。
李氏慌忙替婆母拍打后背,责备道:“弟妹,你在胡说些什么!看把母亲吓的!”
“我请大家吃这顿饭,是感谢大家这半年来的照顾,也是通知一下大家我和国公爷要和离的事情。”
江舒儿目光清澈,不卑不亢。
说是大家对她的照顾,的确,之前她当家,往国公府贴钱的时候,不要库房钥匙的时候,大家对她都挺客气。
秦氏总算缓和了下来,怒声骂道:“你的教养哪里去了!谁允许你在长辈吃饭时说这些的?”
江舒儿不理她,让宝珍抱出两本账本。
“这两本账本分别是我管家前国公府的账本和我管家好国公府的账本。我接手的时候,国公府的账上一共就两千两银子,但这半年国公府的开销一共是八千两。每一笔都记的清清楚楚。”
她虽然愿意贴补国公府,但却不愿意账目不清不楚。
不吭声的林悦听了心中一惊,这国公府竟这么穷吗?
秦氏暗道糟糕,当时只顾着拿了库房的钥匙和对牌,竟忘了账目的事情!
“你一个当家主母,竟敢胡说八道!虽然当时账上只有两千两,可还有秋后各个铺子和庄子送来的银钱呢?”
“母亲不用急。这账目上都写的很清楚。”
江舒儿丝毫不慌,翻来账本,念到:“秋后铺子和庄子一共送了三千九百两银子上来,但悦来酒楼这一年结账两千五百两,如意馆结账两千两,药铺两千二百两,府中各处添置的衣裳三千两。还有送三弟去青山书院打点的一千两…”
秦氏越听脸越黑。
她想起来了,从去年年底府中开支就明显入不敷出。可大儿子潇洒惯了,出门吃饭就往京城最豪华的悦来酒楼去,还有那如意馆,喝茶听曲结交人脉,银子如流水般花出去。
她从前也说教过儿子几回,可儿子发病的样子又让她心软了。
罢了!儿子本来就不得志,银钱上就给他放宽些吧!
“那还有国公爷的俸禄呢?”秦氏不放弃。
江舒儿也知道她这是在无谓挣扎,“国公爷的俸禄从未交到我手上。”
她并不是不开明的人,非要揪住丈夫的每一分钱。也自然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些应酬和交际必不可少,所以从不过问裴远之的俸禄用在何处。
即便交了又能有多少?从四品官员,一年俸禄五百两都不到。与这府中的开支比起来九牛一毛。
李氏赶忙打圆场,“哎呀弟妹!何必算的这么清楚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感情最重要,谈什么银子呢?”
裴远少却怒斥道:“真是可笑!我们能差你那几个钱!且不说我们国公府从来不差钱!而你既嫁来国公府,身为国公夫人,为我们付出一点银子怎么了?现在算的这么清楚,是觉得我们国公府会贪你那几两银子不成?”
江舒儿淡淡道:“国公府既然不差钱,那么是不是该把从我这里支出的六千两退还给我?”
原本她拿出账本只不过是想他们说清楚国公府的账目,让他们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欠国公府反而一直是在付出。
尤其是这个所谓的大哥裴远少。花她的银子最多却和她叫嚣的最厉害。
养不熟的狗也不过如此,她后悔贴银子了。
秦氏心道不妙。
今日江舒儿捧出账本对账的事情,若是只在她荣华院内,那么她自是会糊弄过去。
那多出的银子是她自愿贴的,与她国公府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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