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酒吧的霓虹灯在夜色中吞吐着暧昧的光晕，仿佛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诱惑陷阱。李铁牛刚刚拐过二楼的转角，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就像幽灵一样钻进了他的鼻腔。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酒红色亮片裙的女人斜倚在雕花立柱旁，宛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妖冶花朵。她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水味，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对比。
女人的手指涂着蔻丹，正把玩着一只银质打火机，打火机在她的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一个神秘的信号。当她看到李铁牛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妩媚的笑容。
"帅哥，借个火？"女人的声音如丝般柔滑，带着一丝难以抗拒的诱惑。她慢慢地凑近李铁牛，胸前的十字架吊坠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给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李铁牛下意识地摸出自己的打火机，正准备递给女人时，他的目光突然被女人虎口处的老茧吸引住了。那是一种常年握枪才会留下的痕迹，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警觉。
他的手指触到火机底部的凹痕时，后颈的寒毛瞬间炸起。这个凹痕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上周在村口捡到的军用火机上特有的标记。当时，这只火机上还沾着一些可疑的褐色污渍，让他心生疑虑。
李铁牛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看似迷人的女人。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和那支军用火机又有什么关系呢？
"叮！"
打火机落地的瞬间，女人袖中寒芒乍现。李铁牛闪电般扣住她手腕，指腹触到金属腕表的冰凉。那表盘上刻着细小的罗马数字，三点钟方向有处不起眼的凹痕。
"程崔宇让你来的？"李铁牛将人抵在墙上，膝盖顶住她腰间突起的硬物。是消音器的轮廓。
女人瞳孔骤缩，抬腿就要踢向男人下腹。李铁牛早有防备，右手肘重重击在她肋下，金属撞击声混着闷哼在走廊回荡。这时二楼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楼下舞池的电子乐突然切到震耳欲聋的鼓点。
"小柒！"李铁牛吹了声尖锐的口哨。
银白色巨狼撞碎消防通道的玻璃，獠牙精准咬住女人后颈。李铁牛顺势卸下她藏在裙底的微型手枪，枪管还带着体温。这是捷克产的CZ75，去年黑市上流通的那批走私货。
"带她去地下室。"李铁牛将人交给闻声赶来的郭峰，"让刘三把监控删了。"
回到卡座时，白小米正举着手机录像，镜头里叶子汐左脸的掌印在镭射灯下泛着血丝。穿紧身背心的壮汉揪着服务生领口，纹着青龙的胳膊青筋暴起。
"穿这么骚不就是给人摸的？"崔宇将威士忌泼在桌面上，琥珀色液体顺着玻璃台面滴到叶子汐的高跟鞋上，"两千块包夜，够你们买半年化妆品了。"
李铁牛抄起冰桶砸在男人后背。冰块混着红酒溅了满墙，崔宇踉跄着撞翻酒架，上百支洋酒轰然坠地。尖叫声中，保安队长刘三带着防暴队冲进来，看到是李铁牛又硬生生刹住脚步。
"都别动！"李铁牛踩着崔宇的右手，碾碎了他藏在指缝的刀片，"去年西郊仓库纵火案，用的也是这种美工刀吧？"
崔宇突然暴起，左手指甲弹射出三厘米长的利刃。李铁牛侧身避开，刀刃擦着耳垂划过，带起串血珠。混乱中有人掀翻牌桌，筹码如雨点般砸来，白小米的相机镜头被五百面值的筹码击中。
"小心！"叶子汐拽过白小米，水晶吊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雨中，李铁牛瞥见二楼狙击镜的反光。
白狼撞破落地窗的巨响与枪声同时响起。子弹擦着李铁牛肩膀嵌入大理石材，炸开的石屑划伤程崔宇的脸。趁众人愣神之际，李铁牛拎起程崔宇当肉盾，第二发子弹精准命中男人右肩。
"带她们去酒窖！"李铁牛将白小米推进郭峰怀里，自己翻身跃上二楼栏杆。狙击手正在拆卸枪管，见行踪暴露直接弃枪跳窗。李铁牛抓起滚落在地的骰盅掷出，金属骰子嵌入对方小腿。
楼下突然传来引擎轰鸣。五辆黑色路虎撞开酒吧大门，钱彪带着二十几个打手冲进来，镀金指虎在应急灯下泛着血光。
"都他妈给老子住手！"钱彪的砍刀劈在钢琴键上，刺耳的杂音震得人头皮发麻，"在老子的场子闹事，活腻了？"
李铁牛像拎小鸡一样揪着狙击手的衣领，从二楼飞身跃下。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仿佛这只是一次平常的跳跃。
落地时，他的双脚狠狠地踩碎了那些散落在地的黑桃扑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毫不在意地将半昏迷的杀手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钱彪的脚边。
“这是你的人？”李铁牛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钱彪用刀尖轻轻挑开杀手的衣领，露出了他颈后的蝎子纹身。那只蝎子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皮肤上跳出来。
“这是蒋天龙养的毒蝎。”钱彪的嘴角泛起一丝狰狞的笑容，“不过，现在可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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