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办公室，李铁牛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数据，眉头紧锁。白小米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柑橘茶。
"铁牛哥，又熬通宵了？"白小米将茶杯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屏幕上"天美奇迹护手霜"的销售数据，"他们昨天单日销售额突破两千万了。"
李铁牛揉了揉太阳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柑橘的清香在口腔中扩散，却驱散不了他心头的阴霾。"配方有问题，他们偷走的那个版本，我后来发现会引起皮肤过敏。"
"那为什么不早点揭发他们？"白小米不解地问。
"证据不够。"李铁牛调出另一份文件，"现在网络上全是好评，零星几个过敏案例都被淹没了。等受害者足够多时——"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来电显示是青山饭庄大堂经理李美佳。
"李总，那个张真贵又来了！"李美佳的声音透着焦虑，"他点了三十盘清炒小青菜和二十八盘土豆丝，把今天准备的食材全包了！"
李铁牛眼神一冷："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走。白小米急忙跟上："要不要叫赵大虎他们？"
"不用。"李铁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看看这位'商业奇才'现在有多风光。"
......
青山饭庄门前，一辆崭新的保时捷911嚣张地横在残疾人专用车位上。李铁牛刚下车，就听见饭庄里传来张真贵刺耳的笑声。
"我说你们这服务速度也太慢了吧？"张真贵翘着二郎腿，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这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李铁牛注意到张真贵面前空空如也——显然他刚来不久。
"张总好雅兴。"李铁牛大步走过去，声音不卑不亢，"听说杨氏集团最近风头正盛，您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小店？"
张真贵转过头，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容："哟，这不是李总吗？我这不是来支持老朋友的生意嘛！"他故意提高音量，"虽然我们天美护手霜订单都排到明年了，但我张真贵最重情义！"
饭庄里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最近"天美奇迹护手霜"的火爆程度，连街边卖煎饼的大妈都能说上几句。
"听说黑市都炒到八百一瓶了！"
"我侄女排了三天队才买到两瓶！"
"广告上说用了能年轻十岁呢！"
张真贵得意地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李铁牛身上："对了李总，听说你们公司也搞了个化妆品部门？怎么没见动静啊？是不是......"他故意拖长音调，"产品质量不行？"
李铁牛面色不变，只是眼神越发锐利："张总说笑了。我们做产品讲究的是安全性和可持续性，不像某些人，靠偷来的配方也能沾沾自喜。"
张真贵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那副虚伪的笑容："李总这话我可听不懂。商场如战场，胜者为王嘛！"他敲了敲桌子，"我的菜呢？再不上来我可要投诉了！"
"马上就好。"李铁牛对赶来的服务员点点头，然后俯身在张真贵耳边低声道，"希望张总待会还能有好胃口。"
张真贵不以为然地大笑："我现在心情好得很！知道昨天我们股价涨了多少吗？百分之十！百分之十啊！"他掏出手机炫耀地晃了晃，"看到没？林雪柔刚发的微博，夸我们的护手霜是'魔法神器'！"
李铁牛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当红网络博主林雪柔确实发了张自拍，配文"天美奇迹，双手重获新生"。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无数粉丝在求购买链接。
"恭喜张总。"李铁牛淡淡地说，"不过提醒您一句，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张真贵正要反唇相讥，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杨乃成"三个字让他表情一僵——那是杨氏集团董事长，也是杨家现任家主。
"大伯？"张真贵接起电话，语气立刻恭敬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杨乃成暴怒的吼声："张真贵！你他妈在哪鬼混呢？出大事了知不知道！林雪柔用了我们的护手霜，现在双手全是红斑，正在医院抢救！网上已经炸锅了！"
张真贵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这...这不可能...我们做过测试..."
"测试个屁！"杨乃成怒吼，"现在投诉电话被打爆了，至少有两百个过敏案例！股价已经开始暴跌！你给我立刻滚回公司！"
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在安静的饭庄里格外刺耳。所有食客都停下筷子，好奇地看向面如土色的张真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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