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香助理笑了：“我现在即使开着店，你们也能看出来，根本挣不到钱了，与其我浪费水电费，不如关店请你们去吃饭。”
我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不是滋味，最后跟着刘玉香助理，一起去她提到的炸鸡排店吃鸡排。
说实话，我现在并没有什么胃口，心里有事儿搁在这里，根本提不起对食物的兴趣。
不过，到了鸡排店，闻到鸡排店里面飘出来的香味的时候，我动摇了。
这鸡排店炸出来的鸡排，和外面普通鸡排店卖的鸡排，味道一点儿都不一样。
它的味道怎么说呢，有一种诱惑力，让你忍不住想要驻足，去品尝。
他们家的鸡排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用生菜包着炸好的鸡排，鸡排上面还挤了一些番茄酱。
老何凑近看老板炸鸡排，这家店生意火爆，排了好长的队伍，我和刘玉香助理在队伍后尾排队。
老何看了一会儿，回来跟我说，这鸡排味道特别诱人，他都快闻的饿死了。
我打趣他说他没出息，目光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放在鸡排店不远处的一个桶。
要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桶，我一定不会放在心上，可是面前的这个桶，不太对劲儿。
它是一个白色的桶，桶底下渗出了很多红色的液体，像是血。
我皱紧眉头，指着大白桶，对老何说：“老何，你看到那边有个白色的小桶了没有？”
老何说他看到了，问我这个桶怎么了，我告诉老何，这桶，里面怎么有那么多的血。
“估计是杀鸡的，老板不是卖鸡排嘛，很正常了，哥。”
老何不以为然，一直盯着前面的桶。
我挑了挑眉，告诉老何我去看一眼，老何不明白一个桶我为啥非要去看。
我说，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因为鸡血好像不是这个颜色的，而且，怎么会那么多呢。
走近白桶，我看到了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一块一块的碎骨头，切的特别碎，碎到无法辨别它是什么东西的骨头了。
如果说是炸鸡排店丢一些骨头碎渣并不稀奇，因为炸鸡排需要的只是鸡肉，并不需要其他的东西；
可是，这些骨头明显不是鸡骨头，看着块头特别大。
我往后走了几步，看到除了这个大白桶之外，旁边离得鸡排店不远的垃圾桶里，也有一些被切成小块的碎肉骨头。
我心里开始打鼓，不对劲儿，非常不对劲儿，我靠近老板的摊子，那种奇异的香气拼命地往我鼻子里面钻。
那是油炸食品的香味，但比普通炸鸡排浓郁十倍，混合着某种我说不上来的香料味道。
我仔细观察老板，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材矮胖，围着沾满油渍的围裙，正用长筷子翻动油锅里的肉排。
油锅旁摆着几个塑料筐，里面堆着裹好粉的生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在旁边看着他们排着队，终于轮到了老何。
"最后一份了。"老板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我们身后已经没有人排队了，看来，我们是最后一个。
我走的离摊位更近一些，那股香气更浓烈了，几乎让我头晕目眩。"多少钱一份？"
"十五，送饮料。"老板终于抬起头，我看到一张布满皱纹的圆脸，眼睛小得几乎看不见，嘴角挂着凝固的微笑。
油锅里的肉排呈现出完美的金黄色，表面酥脆的鳞片在沸腾的油中微微颤动。老何笑嘻嘻地扫码："来一份。"
我在老何扫码的当儿，注意到老板的手指异常短粗，指甲缝里嵌着黑红色的污垢。
老板用剪刀将炸好的鸡排剪成条状时，在我听到"咔嚓咔嚓"的声响的时候，莫名联想到骨科手术中的骨剪。
"趁热吃。"老板将炸鸡排装进纸袋递给我，又从小保温箱里取出一罐没有标签的红色饮料。
我伸手接过食物，指尖碰到摊主的手背，触感冰凉湿滑，像摸到了死人的手。
“哥，第一口给你吃吧。”老何笑着看着我，说道。
刘玉香助理也表示没有意见，让我吃。
我打开袋子，香气扑面而来，我咬下第一口，都愣住了，外皮酥脆得不可思议，这肉嫩得根本不像鸡肉。
到第三口时，我皱起眉头。这肉的味道太"丰富"了，丰富到有些怪异。
我低头仔细看手中的肉条，肉质的纹路似乎不太对劲——肌肉纤维的走向不像禽类，反而更像是...
人的！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老板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声音近在耳边。
我猛地转头，看到老板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几乎贴着自己。
“哥，咋样，好不好吃？”老何期待地看着我，我不想扫兴，只是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
"很...很好吃。"
我突然没了食欲，把鸡排递给老何。
当离开鸡排店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老板正弯腰从三轮车底下拖出一个鼓鼓的黑色塑料袋，像是在搬运什么重物。
回到殡仪馆宿舍，我有些不太舒服，去公共卫生间刷了三遍牙，但那种奇特的肉香仍萦绕在口腔中。
等第二天下班，我和方雨婷给同事们开门的时候，听到有几个同事议论，说附近死人了。
死人并不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但是，那几个同事说，是附近有一家鸡排店，把活人剁碎了，炸成了鸡排。
奇怪的是，剩下的死人在被警方发现的时候，身体内的五脏六腑已经全部不见了，只剩下肉和皮。
我听的心脏跳的特别快，问其中一个同事，是哪家鸡排店？
那同事说，鸡排店的名字记不得了，但是听说，那鸡排店老板，是个矮胖矮胖的男人，五十多岁左右，圆脸，他家鸡排非常好吃。
“哎呦，这事儿一出，我都不敢再吃鸡排了，服了服了，本来最喜欢吃炸鸡排了。”一个同事抱怨着。
“那人肉鸡排你爱不爱吃？”另一个同事跟她开玩笑，却让我忍不住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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