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动摇...你在动摇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轻轻地，一点一点的在黑死牟耳边响起。那双玫红色的眼睛从他暗金色的眼睛划过，又一点点划到了鼻梁、耳朵...以及，那瓣薄唇
最终，无惨看了一眼黑死牟微动的喉结，重新把目光聚集到了他的眼睛上。
“....”
黑死牟就这么看着近在咫尺的无惨，他感觉呼吸开始加重，心里那股崩断的东西好像越来越强烈了。
心跳又一次开始加速，黑死牟只感觉鼻腔里充斥着无惨大人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种很清淡的气味，不是花香，也不是食物。是一种很淡的..很淡的，仿佛被风随便一吹就会散的味道。
黑死牟曾经并不知道无惨身上会有这股香味，但每次他在无惨大人身边心跳加速的时候...他都能闻到这股气味
很舒服，让他眷恋。
望着一脸震惊的黑死牟，无惨只感觉心情意外的变好了很多
于是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告诉我，黑死牟，你在害怕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
黑死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移开视线，无惨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牵动着他的心弦。
那张脸，那双眉毛..那深邃温和的眼神，以及，那微微弯起的嘴角。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无惨大人，属下...只是有些失神。”
无惨轻轻一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失神？是因为我吗？”
黑死牟的身体微微一震，他没想到无惨会如此直接。他抿紧嘴唇，轻轻将头移到一旁避开了和无惨直视，在沉默片刻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无惨大人，我...我不知道。”
无惨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缓缓松开拽着黑死牟衣领的手，上半身直立起来微微后仰，以一种闲适的姿态靠在了一旁破碎的墙壁上。
“不知道吗？”
无惨轻声重复着，目光在黑死牟的脸上来回游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真是有趣，黑死牟，你也会有不知道的时候。”
黑死牟低下头，不敢与无惨的目光相接，他的心跳依旧急促，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无惨产生这样的情感，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悸动。
“罢了，”
无惨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挺满意的。”
黑死牟闻言，如获大赦般松了一口气，他连忙也跟着站起身，低头恭敬地回应：
“是，无惨大人。”
无惨瞥了他一眼，转身朝擂台边缘走去，边走边说道：
“鸣女，收拾一下这里，然后准备点食物来。”
“遵命，大人。”
鸣女恭敬地回应着，同时开始准备清理擂台上的废墟。
黑死牟望着无惨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小包，里面的那朵玫瑰花依旧被他保存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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