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投靠黑石了。"卡尔斯拔出插在土里的战斧，刃口残留的暗红血渍蠕动起来，"带着完整的傀儡巫术。"
华逸想起半月前金盾联盟那场叛变——木乃伊、傀儡祭祀、噬尸虫......
卡尔斯斧刃劈开夜风，斩断一缕飘来的灰雾，"他们连死人都不放过。"
"草！"华逸拍腿跳起，剑鞘撞翻水壶，"老子把战俘的尸体全送回去了！"
卡尔斯的瞳孔突然变成熔金色，沙漠重甲缝隙喷出灼热沙尘："多少具？"
"十二名灵兽师..."华逸的声音被夜枭惨叫掐断。
东北方升起幽绿磷火，隐约传来骨骼拼接的咔嗒声。
卡尔斯的重靴碾碎篝火，沙尘在刑天图腾上汇聚成沙暴："准备迎战行尸吧，小子。"
华逸无奈的摇摇头。
卡尔斯的大手突然按在华逸肩膀上，力道大得让他差点坐进火堆里，"黑石联盟干的勾当，比你想象的恶心多了。"
华逸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看着卡尔斯从腰间的皮囊里掏出一块暗红色的晶石。
淡淡的日光下，晶石内部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被困住的活物。
"绿箭联盟用巫术洗脑，金盾联盟玩混沌之心，蓝焰联盟搞灵兽实体化..."
卡尔斯每说一个名字，就用斧刃在地上划一道深痕，"但黑石联盟？他们直接把魔兽的魔气灌进活人体内！"
华逸这才想起那些攻城的黑石士兵，那些家伙半边脸长满鳞片，断臂处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沥青般的黑色雾气。
"最开始还只是人体兽化试验。"
"现在他们造的东西..."这个身经百战的战士喉结滚动，沙漠重甲缝隙里渗出冷汗，"已经不能算人了。"
篝火突然"噼啪"爆响，火星溅到华逸手背上。
他猛地抬头："我的灵魂契约中介人也是间接的制造了魔物。"
卡尔斯像看傻子一样瞪着他："这个不怪你，而且你也及时补救了。"
华逸尴尬地挠头，黑色马尾辫散开几缕碎发。
"听着，华逸。"
卡尔斯突然抓住他手腕，青铜护腕硌得生疼。
"你最强的武器在这儿——"他用力戳了戳华逸的太阳穴，"还有这儿。"又拍了拍他的胸口。
一旁帐篷传来晋宝的梦话声，金色猴尾巴的影子在帆布上晃来晃去。
卡尔斯的表情柔和下来："这几个小崽子，跟着我的时候就是普通孤儿。"
他指着训练场方向，"现在呢？白虎、神牛...这无形中也都是收到你的感染。"
华逸这才注意到，秦飞的白虎战矛、魏褚的震岳双戟，所有武器上都流转着与自己同源的种族灵力波纹。
"这就是灵魂共鸣。"卡尔斯往火堆里啐了一口，"你就是个行走的灵兽孵化器。"
一阵风飘过，华逸盯着卡尔斯的眼睛："我倒不在乎这个，如果有一天...我们赤炎和金盾兵刃相向..."
卡尔斯大笑，震得篝火剧烈摇晃。
他突然掀开面甲，左眼竟然泛着黑石矿脉的幽绿色："那就杀了我。"
沙漠战士的声音低沉下来，"让那群小崽子动手。他们得学会..."斧刃劈开冷风，"斩断牵绊。"
华逸长叹一口气，无意中瞥见卡尔斯腰间的几个木头小人，最后一个应该是小宝自己雕刻的，一只丑萌的小猴子......
卡尔斯起身时，阴影完全笼罩了华逸，"如果哪天我眼里全是这种绿色..."他指了指自己泛着黑石矿脉光泽的左眼，"就别犹豫，混沌之心将完全侵蚀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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