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看着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爹娘、祖母，有些心碎。
她不想这样的……
可是，凤明月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她心中却升起了期待。
“囡囡，过来，好不好？祖母啊，等着你呢！”
凤老太君脸上满是泪痕，声音哽咽的看着凤明月说道。
再往前，她家囡囡就没了！
“囡囡……”
凤家父母同样期待凤明月的归来。
唯有一个人，没有出言阻止。
“你要是想离开，那就走吧。”
凤明月听着这突兀的声音，抬头望去，发现竟然是秦殇？
不过，在凤明月看来，他们之间就是陌生人的关系。
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面色平静的秦殇并没有那么淡定。
背在身后的手，控制不住地握紧，指甲刺穿手心，鲜红的血浸湿掌心。
秦殇注意到凤明月感激的目光，心下苦笑。
要是可以，他也不愿意以这种方式与她相遇。
可是，连多多相处的机会她也不愿意给他。
原来，再来一次的结局也是一样的啊！
凤明月朝着凤家父母和凤老太君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爹爹娘亲、祖母，囡囡知道自己很疯狂，但是……”
凤明月说不出话来，她纵身一跃，毅然决然的跳进身后的湖泊中。
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
她失去意识的瞬间，这世界也开始消散。
“你，不害怕吗？”
凤明月浮在半空中，静静的看着消散的世界。
“害怕，当然害怕。”
她一直都是惜命的，可是当时，没有理由。
就是想要那么做。
“你，很好，记住你现在的选择。”
虚无缥缈的声音传进凤明月耳中。
凤明月最后看了眼这个世界，便缓缓闭上眼睛。
刚刚，她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
方丈让她看尽了世间繁华，她也该回去了。
凤明月心底满是坚定。
……
“回来了。”
方丈平静的敲打着手中木鱼，对凤明月的出现并没有一丝意外。
“方丈前辈，我通关了吗？”
凤明月恭敬问候道。
回来之后，凤明月发现她的道竟然明晰了很多！
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是她得到的益处是极大的。
“可以，走吧，你该回去了。”
方丈有些欣慰，这孩子比他想的要优秀很多。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给她下暗示，就是想要看看，在最后一局中，凤明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要是凤明月选择留下，那他就会洗掉凤明月的记忆，再将她送回去。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是他一个老头能决定的了。
好在，这孩子够争气！
“前辈！”
凤明月忍不住的叫住方丈，她有太多疑惑了！
方丈一看凤明月的神情就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还是立住了，这孩子要是得不到答案，怕是要赖在这里咯。
“有何疑惑？”
凤明月闻言，眼底涌上惊喜。
方丈这么问，那是不是说明他愿意回答她！
“前辈，我见到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
凤明月还是忘不了院长妈妈最后的那句话。
而且，之后她又特地关注了幻境，发现她真的分不清真假！
甚至，她死亡之时的感觉都很真实。
是的，凤明月在这次考验中是死过的。
方丈颇具深意的目光落在凤明月身上，口中吐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孩子，只要你想，它即为真，一切皆你所念。”
“好了，我们走吧。”
“前辈，我不明白！”
凤明月不理解，这句话太模棱两可了！
她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但是方丈却不再理会凤明月了，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他能说的可都说了，就看这孩子怎么理解了。
凤明月虽心有不甘，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她只能将这句话记在心里，抬步跟上方丈。
方丈带着凤明月来到寺庙禅堂，那是她最初出现的地方。
木空已经等候多时了。
“木空，师尊等着与你再次相见。”
“师尊……”
木空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化作一道金光，钻进方丈手中的舍利子中。
凤明月握着手中的舍利子，眼底还充斥着疑惑。
“方丈前辈，我之后要怎么处理这枚舍利子？”
“很简单，直接将它丢在玄天大陆的任何一个地方即可。”
方丈笑眯眯的说道。
凤明月有些迟疑：“这好吗？”
“孩子，你需要历练，木空也是需要的。”
方丈并未多言，让凤明月站好之后，便转身往禅室中心的蒲团坐去。
在场的佛修们纷纷念起经文，道道佛光照耀在凤明月身上。
轻松，是凤明月唯一的感觉。
一道光门出现，凤明月朝着禅室众人行了一礼之后，才转身踏入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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