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这么晚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来人正是辰光，他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显然是被林帆的电话从睡梦中叫醒的。
“进来再说。”林帆侧过身，让辰光进了办公室。
“最近公司怎么样？”林帆给辰光倒了杯水，状似随意地问道。
“一切正常，就是老杨那边最近盯得比较紧，项目进度也一直在催。”辰光接过水杯，轻啜了一口。
“嗯，创业公司嘛，都是这样，辛苦你了。”林帆点点头，目光转向落地窗外闪烁的城市夜景，“我让你关注的Musical.ly，有消息了吗？”
“Musical.ly？”辰光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林总，您是说那个海外短视频平台？”
“没错，就是它。”林帆收回目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我让你打听他们的国内上线计划，有眉目了吗？”
“这个……”辰光面露难色，“老杨对这方面的信息管控很严，我暂时还没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嗯……”林帆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他知道辰光说的都是实话，杨路裕这个人一向谨慎多疑，想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来，确实不容易。
“不过……”辰光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倒是听到一些传闻，说Musical.ly有意招募国内的技术团队，为他们未来的国内市场扩张做准备。”
“哦？还有这种事？”林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消息可靠吗？”
“只是道听途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辰光摇摇头，“不过，如果林总真的对Musical.ly感兴趣，我可以再帮您留意一下这方面的信息。”
“嗯，那就辛苦你了。”林帆点点头，他知道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第二天一早，林帆刚到公司，就看到吕小米已经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文件。
“早，林总。”吕小米看到林帆，连忙起身打招呼。
“早。”林帆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没事，今天事情比较多，早点来处理一下。”吕小米笑了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哦？”林帆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神中的异样，“昨晚没休息好？”
吕小米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强笑着说道：“没有，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了吧，有点累。”
“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林帆状似关心地说道，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吕小米的脸上，似乎想要看穿她心中隐藏的秘密。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辰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林总，您现在方便吗？我想跟您汇报一下工作。”
林帆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辰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进来吧。”辰光走进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转身看到林帆示意他坐到沙发上，便知道这次谈话非比寻常。他走到沙发旁坐下，等待着林帆的下文。
“关于Musical.ly的事，你那边还有没有其他渠道可以打听一下？”林帆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辰光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老杨那边防范得很严，我怕打草惊蛇。”
林帆点点头，表示理解：“嗯，这也在意料之中。不过，除了老杨，还有没有其他人可以接触一下？比如，付胜？”
辰光眼神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付总那边，我倒是可以试试。不过，他跟老杨一向走得很近，未必肯透露消息。”
“尽力去试试吧。”林帆鼓励道，“如果实在不行，就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杨路裕的态度。看看他对Musical.ly的态度如何，有没有合作的意向。”
辰光点点头，心中却有些疑虑：“林总，您的意思是，想把杨路裕也拉拢过来？”
林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杨路裕这个人怎么样？”
“能力很强，也很有野心。”辰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但是，他这个人太谨慎，也太缺乏安全感。想要让他完全信任一个人，很难。”
“所以，我们不能操之过急。”林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先摸清他的底细，再做打算。”
“可是，如果我们打听得太明显，会不会引起他的警觉？”辰光有些担忧。
“这就要看你的技巧了。”林帆意味深长地说道，“记住，我们只是在收集信息，并没有恶意。”
“我明白了。”辰光点点头，心中却依然忐忑不安。他意识到，林帆这次的目标，不仅仅是Musical.ly的信息，还有可能包括杨路裕本人。
“还有，”林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你顺便打听一下，他们公司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员变动……”辰光眉头一挑，敏锐地捕捉到林帆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人员变动？”他试探性地问道，“是哪个部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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