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我...不是原来的周扬。”
屋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秦可卿放下手中的茶盏，声音轻柔：“从何时起的？”
她走到他身边，目光温柔：“是穿越到这里的时候吗？”
南妃转着护甲，挑眉笑道：“管你是谁，能护着我们就行。”
她突然凑近，调侃道：“难不成你从天上掉下来，还带了仙法？”
林黛玉摇着扇子轻笑：“就算是冒牌货，也是我们认定的周郎。”
她用扇柄轻点他胸口：“毕竟能为我们上刀山下火海的，可不多见。”
苏甜儿攥紧他的衣角，仰着小脸：“甜儿不管！你就是周郎！”
她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是会给我做糖画、抓萤火虫的周郎！”
那阔雪轻轻环住他腰，将头靠在他肩头：“你总说我们是你的牵挂。”
她声音软糯：“可你也是我们的全部啊。”
薛宝钗拿起他的手，将安神香囊塞进他掌心：“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
她指尖划过他虎口的旧疤：“你为了救我，挡下了那支毒箭。”
刘玉突然跳起来，举起钢矛：“管他什么身份！谁要是敢欺负周公子...”
她瞪大眼睛：“我就用这矛把他戳成刺猬！”
秦可卿轻笑出声，取出帕子替他整理衣领：“身份不过是个名号。”
她望着他的眼睛：“重要的是，你心里装着我们。”
南妃走到窗边，推开雕花窗棂：“外面的自动喷淋还在转呢。”
她回头眨眼：“说不定真是未来的神仙，给我们带了宝贝！”
周扬看着众人或温柔或坚定的眼神，心头一热。
他反手握住那阔雪的手，声音染上霸道：“就算我来自未来又如何？”
“现在，往后，我都是你们的周扬！”
苏甜儿欢呼着蹦进他怀里，裙摆扫过桌上的茶盏：“那周郎要说话算话！”
她晃着他胳膊：“今晚要吃糖醋鱼，还要看烟花！”
林黛玉摇着扇子凑过来：“再加个条件——”
她挑眉笑道：“以后有心事，要第一个告诉我们。”
薛宝钗将新沏的茶递到他唇边：“尝尝，这次加了桂花。”
她望着他的眼神满是信任：“不管什么秘密，我们都一起扛。”
周扬低头抿了口茶，甜味混着桂花香在舌尖散开。
他突然揽过薛宝钗的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听夫人的。”
又伸手捏了捏苏甜儿的脸：“糖醋鱼和烟花，一个都不少！”
刘玉突然指着门外：“那周公子现在算什么？”
她挠着头：“未来人？还是西夷国的神秘领主？”
周扬挑眉，剑眉微扬：“都不是。”
他环视众人，眼神坚定：“我只是你们的夫君，仅此而已。”
那阔雪踮脚取下他肩头的落花，轻声道：“以后别再独自烦恼。”
她将花别在他衣襟：“我们是要一起走到白头的。”
阳光穿过雕花窗，洒在众人身上。
周扬低头把玩着薛宝钗递来的桂花茶盏，突然抬眼：“夫人记错了，我第一次见你，分明是帮你看病，不是挡箭。”
空气瞬间凝固，苏甜儿含着糕点的动作僵在嘴边：“周郎...你说什么？”
刘玉举到半空的钢矛“当啷”落地：“等等！我记得就是挡箭！毒箭擦着宝姐姐脖子过去的！”
薛宝钗的指尖微微发抖，茶盏里的水晃出涟漪：“可我...我明明记得你咳着血说‘夫人别怕’...”
她抬头望向周扬，眼中泛起水雾：“那道箭伤，现在还在你左肩...”
林黛玉摇扇的动作顿住，扇骨轻轻敲在掌心：“我也记得挡箭的场景。”
她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难得严肃：“甜儿当时吓得直哭，扯着周郎的衣角要止血药。”
那阔雪伸手去摸周扬左肩，隔着衣料触到凸起的疤痕：“是这里，对吗？”
周扬却握住她的手，眼神困惑：“我身上的伤，是坠崖时留下的...”
秦可卿取出丝帕轻轻擦拭茶渍，声音发颤：“会不会...是记忆出了错？”
她望向南妃，后者正转着护甲，眉头拧成疙瘩：“我发誓，亲眼看见周郎扑过去的！”
苏甜儿突然“哇”地哭出来，扑进周扬怀里：“周郎是不是不要我们了？连回忆都不要了？”
他慌忙抱紧小女孩，下巴蹭着她发顶：“胡说！哭花了脸，谁给你画糖蝴蝶？”
刘玉突然跳起来，抓着周扬的胳膊左看右看：“难道真被流沙搞坏脑子了？”
她转头冲薛宝钗喊：“宝姐姐快看看！是不是失忆了？”
薛宝钗强作镇定，取出银针却迟迟不敢下手：“周郎，你...还认得我吗？”
周扬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闷声道：“化成灰都认得，只是这记忆...”
林黛玉突然轻笑出声，扇面挡住眼底的不安：“说不定是时空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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