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人鱼还知道偷我东西放在现场，陷害我？
这怎么跟我在青铜诡境鱼月岛任务中遇到的鬼人鱼不太一样？”
在秦宇印象中，
鱼月岛的鬼人鱼从人化作邪祟后，脑子似乎也跟着一起退化了，
不会说话，只会简单粗暴地攻击人。
难道，鬼人鱼跑到现实世界后，连带着脑子也恢复正常运作了？
秦宇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还有暗夜咖啡馆是怎么回事？
那家店与鬼人鱼是不是有关联？”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韩敬又是“呵呵”一笑。
“青铜诡境的不少鬼怪，其实都很聪明。
但这鬼人鱼，
以前也有别的入境者在任务中遇到过。
你看到过的一样，这东西根本没有半点智商可言。
它居然知道陷害人？
所以，你猜是怎么回事？”
秦宇略一思索，说出猜测：
“有别的聪明的鬼怪指使它这么做？
会不会是勾魂鬼？
在鱼月岛，勾魂鬼和鬼人鱼总是一起出现，都是勾魂鬼在指挥鬼人鱼行动。”
韩敬摇头：
“你离真相很近，就差了一点点。
星辰石告诉我们，菖蒲镇只存在一种鬼怪，绝无第二种。”
“不是其它鬼怪，难道是……人？！”
“看来我们邀请你加入冰刃是很正确的选择。
至少你脑子很好用。
我这人人生十大最不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与蠢人交流。
与聪明人说话就不一样了，一点都不费劲。”
秦宇发现，韩敬这人有点话痨。
一句“是”或者“不是”就能回答的问题，他啰里吧嗦了一大段。
好在中心思想基本明确，就是变相承认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是谁在操控鬼怪？”秦宇追问。
“能操控青铜诡境里的鬼怪的，当然不可是我们这个世界的。”
秦宇愈加吃惊：
“你的意思是，从青铜诡境跑到这个世界的，不止是鬼怪，还有那里的人？”
而且，跑出来的还不是普通人。
因为，即使在那个异世界，
绝大多数人和这个世界的人没什么区别，同样害怕鬼怪，也会被鬼怪所害。
“无论是我们这里，还是青铜诡境，
有时候，人比鬼怪可怕多了。”韩敬又没正面回答问题，而是老气横秋般地发表了一句感慨。
这话秦宇倒是挺认同，接着又问：
“操控鬼怪的人跟暗夜咖啡馆有关系？
所以在跑路前，一把火烧掉了咖啡馆，抹去自己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你查查手机里有没有关于暗夜咖啡馆的新闻，看看死的是什么人？”韩敬道。
他们离开前，消防发现咖啡馆里有人，而且情况不妙。
估计这会儿相关消息已经传到网上了。
秦宇点开视频，在几个短视频APP里搜索菖蒲镇相关新闻，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暗夜咖啡馆火灾现场的短视频，
肯定是哪个看热闹的围观者传上去的。
视频还配了解说，
说咖啡馆的老板不幸死在了火灾中。
“死的是咖啡店老板。”秦宇对于这个老板有点印象，是个三十多岁、笑容温和的男子。
那天他在咖啡馆，倪婕先是找他说话，见他不大愿意搭理，
就转头去跟这个老板搭讪。
弄得当时店里的一个女服务生不大高兴，估计是有点喜欢老板，看女顾客与老板套近乎，心里发酸。
“所谓的死亡，不过是金蝉脱壳。”韩敬撇撇嘴。
秦宇挑眉：
“咖啡店老板就是操控鬼怪的人？
他的死是假象，实际上跑路了？”
“你的到来，激发了那个开木雕店的杨帆再次寻找鬼人鱼真相的决心。
是该说真巧呢，还是真不幸呢，
这回还真让他发现了点什么。
操控鬼人鱼的家伙在这地方蛰伏了十多年，顺风顺水太久，估计麻痹大意了，让杨帆窥见了秘密。”
“所以，杨帆死了，”秦宇心里发堵。
正如韩敬所说，这个凑巧发现，对于杨帆却是致命的不幸。
倘若他没有出现，没有对杨帆说那些话，
是不是他就不会遭遇不幸？
看出秦宇的情绪低落，韩敬“啧啧”摇头：
“我说秦宇，人，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太感性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唉，有点让人失望。
他这人最喜欢与狠人打交道。
本以为这个秦宇，作为一个纯新人能从灭煞境中杀出来，应该是个滚刀肉。
没想到，却是个多愁善感的。
啧啧，这可不太符合他的胃口……
韩敬心里感叹完，忽然发现坐在副驾驶上的秦宇，正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你看什么？觉得我太帅了？”韩敬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没事，”秦宇收回目光，揉了揉太阳穴，
“好像从前也有人和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秦宇，人，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太感性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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