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消散后，客厅里只剩下林凡和苏小月。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
"天煞小队……"林凡轻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手臂上的银灰色烙印，"此前韩局和刘组长他们暗示的果然是真的，他们一直在筹划的就是这个。"
苏小月点点头，收拾着通讯设备："总局对你的期望很高。不过……"她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林凡，"你拒绝队长职位的决定很明智。"
"谢谢理解。"林凡微笑，"实话说，我自己都还在摸索界语者这条路，暂时不想被太多责任束缚。"
"我懂。"苏小月靠近一步，声音柔和下来，"不过李子珉当队长……你怎么看？"她眼神中带着些许试探。
林凡耸耸肩："她很强，有领袖气质，也经验丰富，是合适人选。"他故意轻松地说道，同时注意到苏小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还有夏雨荷……"苏小月的语气略显生硬，"看来以后我们会经常见到她了。"
林凡挠了挠头："是啊，没想到她也会加入。"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苏小月看了看窗外渐深的夜色，轻叹一口气："我该走了，天色不早了。"
她将通讯设备收入背包，"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我也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理清思绪。"
林凡点点头，理解地说："我送你下楼。"
"不用，"苏小月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知道你也累了。"
林凡正想反驳，苏小月却已经迈步走到门口。她在门前停下，回头望向林凡："等你忙完该忙的事情，再联系我，好吗？"
"当然。"林凡走上前，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多言。
苏小月踮脚，在林凡脸颊上轻轻一吻："保重。"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阵淡淡的清香。
送走苏小月，林凡终于松了口气，这一天实在太过漫长。从紫瞳的三重印解除，到特调局高层会议，每件事都足以让人精神紧绷。
"终于走了。"紫瞳从房门缝里探出头，一对猫耳警觉地抖动着，"她那眼神，真让人不舒服，好像我随时会吃了你似的。"
林小萌也蹦跳着出来："她一直盯着哥哥看，哼！"
林凡刚想回应，突然感到一阵微妙的空间波动。
室内空气出现一种流动感，周围的墙壁、家具似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后退。他的界语者感知立刻捕捉到了这股强大而精妙的空间法则波动。
"客厅在……扩张？"林凡惊讶地转身环顾，看着墙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延展，家具之间的距离也随之变大，整个空间正在实时改变。他抬手触碰身旁的空气，能感受到某种极其精妙的空间术法正在运作。
"惊喜之一。"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少有的轻快。
林凡转身，只见白优雅地站在客厅中央，一身纯白长裙在夜色中如同发光般耀眼。
她缓步向林凡走来，每一步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高贵气质，暮色映照在她完美无瑕的面容上，竟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现在，你的界源烙印调整完毕，紫瞳的三重印解除了，特调局的事情也暂告段落。"白停在林凡面前，近得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不属于人间的幽香，"是时候给你看看我给你答应过的惊喜了！"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林凡手臂上的银灰色烙印，这现在似乎成了她表现亲昵的专属方式了："还记得你离开东海时，我说过要重新构建适合这具身体的术法体系吗？我说过回来会给你惊喜的。"
白拉着林凡的手，带他走向公寓深处："不只是术法体系，这段时间我还给404做了一些……改造。"
通往卧室的走廊竟然延长了数倍，两侧出现了原本不存在的门。白推开其中一扇，里面是一个宽敞的练功区，墙壁上挂着各种灵能器物。
"这是怎么做到的？"林凡瞪大了眼睛。
"空间折叠术法加上精心刻印的阵法，"白解释道，"我借助404作为界膜节点的特性，将内部空间进行了扩展和重组。"
她带着林凡继续参观，依次经过新增的茶室、精致宽敞的厨房、以及两间全新的卧室。最令林凡惊讶的是，原来的小世界训练场被扩展到了十倍大小，内部甚至模拟出了不同的地形环境。
"这太不可思议了！"林凡由衷赞叹。
"404本就是特殊的存在，只是我之前力量有限，无法充分发挥它的潜力。"白微微一笑，"现在，我完全实体化了，能在404之外以B级力量活动，也意味着可以更好地改造我们的'家'。"
林凡眼前一亮，想起林小萌刚刚激活时候，找不到地方睡被迫睡客厅的窘迫，脱口而出："那岂不是可以无限扩展？以后更多人都可以住下？"
白闻言，眉毛一挑，抬手在林凡额头上轻弹了一下："哎呀，你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这个？！看来你是真打算在404开后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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