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冉凌雪正在暴富书轩里想新话本，沈砚舟一边打扫着里面的卫生，一边观察着冉凌雪的神色。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总不是江郎才尽了？”
——瞅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想给你两大逼斗。
冉凌雪想着，微微抬眸道：“之前已经想了个大概，可是被表哥警告了，还是不要带着夜王爷比较好，我惜命。”
“这还能难住你？”沈砚舟轻笑着开导她，“不过是落到一个壳子里面出不来，其实呢不就是编排吗？”
“可是夜王爷的身份就很抓人眼球，我实在不想浪费了。”冉凌雪一边苦恼一边咬着笔头，“其实呢，我最近还有些其他想法，估计写他，就算被人发现什么，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怎么才能把这两件事融合到一起呢？”
“唉，不着急，把想到的先记录下来，说不定后面就有思路了。”沈砚舟伸手拍了拍冉凌雪的肩膀，竟然未触发被冉凌雪将胳膊掰脱臼的机制。
这可看呆了门外的苏景行和陆易。
“哟，苏大人怎么得空来了？之前雪儿还说等苏大人来了，要好好询问苏大人，看府衙中对新开的书肆有没有帮扶政策呢？”沈砚舟一回头，急忙迎了出去，看来今早江州府苏王相争的事迹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就连从未见过苏景行的沈砚舟，一看他身旁的陆易都能猜出他的来头。
“你们聊，我去泡茶。”沈砚舟见苏景行面色铁青，陆易一脸不善，赶紧找了借口开溜。
“表哥。”冉凌雪一脸惊讶，“你和陆大哥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苏景行佯装生气，随即又道，“这不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欺负吗？”
“嘿，他好像打不过我。”冉凌雪捂嘴轻笑几声，问，“表哥你今日没什么事吗？”
“有事。”陆易双手环于胸前，“你表哥找你去参加一位退休官吏的寿宴。”
“哈？”
冉凌雪指着自己的鼻尖，心里想着：
——苏景行莫不是王禹哲那厮气糊涂了，莫不说我是女子，就算我能换上男装，也不是官场中人，怎么好去给一个陌生老头祝寿呢？说不定连门都进不去呢！
“你表哥和你一起去。”
——这还差不多，不对，等等，先叫我捋捋，明明陆大哥或者苏安都可以陪他去，可是为什么特意来找我呢？
冉凌雪的视线落在苏景行身上，接着在陆易和苏景行之间游走。
——让我好好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茶来了。”沈砚舟竟学着茶楼小厮吆喝起来，他先是给苏景行一杯，便安排两人坐下后，又给了陆易一杯，等到了冉凌雪这边时，他特意倒了一杯温水。
“陆易，这人和雪儿是什么关系？”苏景行握着茶杯的手指骨节泛白，看来是被气得不轻。
“合作关系。”沈砚舟回身解释，“只因在下为了给雪儿出书，和家里面闹了些矛盾，便和雪儿合作另开了一间书肆，大人您还别说，雪儿是在下见过最厉害的女人，她选这地方生意好得不得了。”
“是吗？我看这里怪冷清的。”
“就是，连一个人影都瞧不见。”陆易随即附和道，他和苏景行一样，对沈砚舟满是敌意。
“那你们进来时没有看到门口的牌子吗？”冉凌雪像看傻子一样打量着两人，“昨天加印的书都不够卖，所以歇业三天。”
“就你写的那书，这么火爆吗？”苏景行瞪大双眸。
“当然不是了。”冉凌雪翻着白眼道，“商业机密，不足为外人道也，你们有事去忙，没事就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有利于身心健康。”
“当然有事啊！”苏景行加重语气道，“这不是紧赶慢赶地找你来了吗？”
“可是为什么带我去？”冉凌雪终于是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了。
“因为过寿辰是私事，又不涉及公案，人家连曾经相识的官员都没有邀请，咱们以官府身份去也不好，所以只好带着表妹，以柳州苏家的名义拜访喽。”
“还有也是为了掩人耳目。”陆易解释，“如今王禹哲一定会派心腹盯着大人的一举一动，这样也是为了……”
“打住。”冉凌雪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看了看沈砚舟，又指了指外面因好奇探着脑袋的看客，“你们确定这么做是掩人耳目，不是把我当猴耍？”
“怎么可能耍你呢？”苏景行尴尬笑了几声。
沈砚舟倒是有眼色，驱散了门外的人群，又关上里书肆的门，恭恭敬敬地对着苏景行行了一礼道：“在下估计能做王大人心腹的人应该脑子都不正常，也估计没几个会做他心腹的，还请大人放心那个你们聊，在下回避。”
“等等。”苏景行指着陆易，轻声指责，“说得过了，本官办事，何须掩人耳目？”
——哟呵，瞧这语气，真是像极了苏妈向陆爹撒娇呀！
——咿呀，江大美人不会吃醋吧，这才几天功夫，陆爹就把他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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