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未至,掌先临。
一道凌厉掌风劈面而来,我本能地向侧翻滚,系统“风险预警”在脑中炸响:【高危近身攻击,肋骨断裂概率67%,立即规避!】
我撞上供桌残骸,碎木扎进掌心,疼得眼前发白。
但来不及喘息,他又一掌拍向地面,砖石崩裂,气浪将我掀飞三尺。
脊背狠狠砸在墙上,喉头一甜,我强咽下血气,咬牙撑起身子。
“小小年纪,竟能窥破天机。”上官琏缓缓逼近,声音低沉如钟鸣地底,“可惜,知道得太多的人,从来活不长久。”
我喘着气,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心跳如鼓,恐惧像藤蔓缠紧心脏——可我知道,此刻若退,便是万劫不复。
【启动“现场重建模拟”,回溯三秒内动作轨迹。】我在心中疾呼。
眼前瞬间浮现半透明影像:他出掌前肩胛微沉,右足前倾三分,破绽藏于左肋——极短,仅瞬息。
“来!”我低喝一声,在他再度出手刹那,猛然扑向死角。
匕首划出弧光,直取其侧肋。
他竟不闪不避,只冷笑一声,反手一抓,竟以肉掌硬生生夹住刀刃!
鲜血顺刃而下,可他面不改色。
“螳臂当车。”他五指一收,匕首“咔”地断裂。
随即一掌拍向我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黑影掠过!
李饼如夜鸦般跃至,双爪撕风,直取上官琏咽喉。
那是猫态才有的速度与狠厉——他已半化形,瞳孔竖立,衣袍猎猎,周身杀气暴涨。
“滚开!”李饼怒吼。
上官琏被迫撤掌后跃,李饼落地成势,挡在我身前,气息粗重却稳如磐石。
“你撑得住?”他低问,声音沙哑。
我点头,抹去嘴角血痕:“证据……就在神龛底下。”
话音未落,阿犬已抡棍猛砸神龛。
那破旧木像轰然倒塌,露出夹层中一卷泛黄帛书。
我扑上前,颤抖着手展开——
《北衙密令·伪诏调兵名录》。
上面赫然列着十二位边军将领之名,皆被标注“已通敌”,而签发者,竟是当朝兵部尚书上官琏!
更骇人的是,其中三道调令日期竟在皇帝驾崩之后——分明是伪造圣旨,意图调动北衙禁军,围宫逼位!
“这是……谋逆铁证!”阿犬声音发颤。
我高举帛书,声音穿透浓烟:“诸位听清了!上官琏勾结突厥残部,假传圣旨,意图篡改国本!他口中的‘清君侧’,实则是弑君夺权!”
黑衣侍卫中有人迟疑,刀尖微垂。我知道,动摇已生。
“荒谬!”上官琏怒极反笑,目光如刀扫过众人,“一纸伪书,就想定本官死罪?来人,杀了他们,毁掉一切!”
可没人动。
李饼冷笑:“你那些人,早已被大理寺暗桩记录行踪。王七此刻正被陈拾押在门外,你传的令,反成了定罪的供词。”
上官琏脸色骤变。
我趁机将帛书投入火盆:“这证据,我已命人抄录七份,分送御史台、羽林军、东宫——你杀得了我们,封不住天下人之口!”
火焰腾起,映照我满脸坚毅。
那一刻,恐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与骄傲——我,孙珍珍,一个穿越而来、篡改命运的女孩,竟真的站在了逆流之上,掀翻了这盘死局!
可就在我松一口气时,风停了。
火苗凝滞,连尘埃都悬在空中。
上官琏站在原地,嘴角竟又扬起那抹诡异的笑。
“你说得对。”他缓缓道,“我……确实输了这一局。”
然后,他抬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铃,轻轻一摇。
铃声清脆,却让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系统警报: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空间异常,目标正在脱离现实维度!】
“什么?!”我失声。
他的身影开始扭曲,如同水墨入水,缓缓晕开。
衣袍化作烟雾,躯体融入黑暗,竟在我们眼前——凭空消失!
“不可能!”阿犬冲上前,挥棍砸向那片虚空,只击起一串火星。
李饼瞳孔紧缩:“这不是轻功……是机关术与道门秘法的结合,他早就在这里布下了‘遁形阵’!”
我呆立原地,手心仍残留着火光的余温,可心却沉入冰窟。
他消失了。
不是败逃。
是……退场。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仿佛这场对峙,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我望着那片空荡荡的角落,耳边回荡着那声轻响的铃音,久久不散。
他为什么要让我们找到证据?
为什么允许我们揭露阴谋?
又为何偏偏在此时离去?
除非……他要我们看见这些,
除非……这一切,本就是更大棋局的开端。
“他还会回来。”我喃喃道,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钉。
李饼侧目看我:“你知道他在等什么?”
我摇头,目光落在地上那枚残留的铜铃上——铃身刻着细小符文,中央嵌着一粒幽蓝石子,正微微发烫。
【系统提示:检测到关联线索,建议立即封存并分析。】
我没有捡起它。
我不敢。
因为直觉告诉我,这铃声未止,
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火光渐弱,庙宇陷入昏暗。
可我知道,天,还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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