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攻击,充满了威慑和压迫,却在最后一刻都巧妙地避开了我们的要害。
他们在拖延时间!
这个结论让我浑身一震。
他们不是想杀了我们,他们只是想困住我们,消耗我们的体力。
为什么?
“住手!”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
李饼和王七都是一愣,攻势稍缓。
这时,两把兵器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一把冰冷的短剑也抵住了我的喉咙。
“珍珍,你疯了?”李饼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没有理他,目光直视着眼前那个拿着短剑的黑衣人。
他的眼神依旧冰冷,但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你们不是来杀我们的。”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
“你们在演戏。说吧,是谁雇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剑的手更稳了。
我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们的身手,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真要杀我们三个,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从一开始就可以下死手。但你们没有。你们的每一次攻击都留了分寸,看似招招致命,实则只是在消耗我们的体力和意志。这不像杀手,更像是……一场测试。”
我的话音落下,包围圈出现了一丝细微的骚动。
抵在我喉咙上的短剑,那份刺骨的寒意似乎也减弱了几分。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似乎是他们的头领,终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刀。
他那沙哑的、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孙少卿,果然名不虚传。”
随着他的动作,其他的黑衣人也纷纷收起了兵器,向后退开几步,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李饼和王七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超结结巴巴地问。
黑衣人头领没有理会他,而是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屋内一处不起眼的地板:“雇主吩咐,如果孙少卿能看穿这一切,就请你们去见他。真正的线索,就在下面。”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块与其他地板颜色略有不同的石板。
从地狱到天堂,只在一念之间。
巨大的反差让王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饼则一脸愤懑,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心中同样松了一口气,但更多的却是疑惑和警惕。
这个所谓的“雇主”到底是谁?
他费这么大周章,布下这么一个局,仅仅是为了测试我们?
带着满腹的疑问,我们走上前,合力掀开了那块沉重的石板。
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下面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通往地下的狭窄石阶。
“你们不一起下来吗?”我回头问那个黑衣人头领。
他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毫无波澜:“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说完,他带着那群黑衣人,如同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回了暗门之中,消失不见。
整个屋子,又恢复了空旷。
如果不是地上散落的碎布和墙上几道崭新的划痕,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死斗,仿佛从未发生过。
我深吸一口气,点燃了火折子,率先走下石阶。
李七和王七紧随其后。
地下室并不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和霉味。
一盏孤零零的油灯在角落里摇曳,将一个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投射在对面的墙壁上,像一个扭曲的鬼影。
看清那人的面容时,我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那人一袭锦衣,面容儒雅,此刻正悠闲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慢悠悠地品着。
看到我们狼狈的模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令人作呕的笑容。
是兵部侍郎,邱庆之。
“孙少卿,别来无恙啊。”他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中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怎么样?我为你们准备的这场‘欢迎仪式’,还算满意吗?”
李饼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怒喝道:“邱庆之!你竟敢公然设伏袭击朝廷命官!你这是找死!”
邱庆之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声在狭小的地下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袭击?不不不,李学士此言差矣。我只是请了几位朋友,陪大理寺的精英们切磋一下武艺而已。再说了,你们现在有证据吗?”
他的眼神充满了轻蔑与嘲讽,仿佛我们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你把我们引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我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盯着他。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已经明白,之前的所有线索,恐怕都是他故意抛出来,引我们一步步走进这个陷阱的。
“干什么?”邱庆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孙珍珍啊孙珍珍,你自诩聪明,还不是一样中了我这小小的计谋?你以为你找到了线索,殊不知,你们才是被找到的猎物。这个地方,与外界完全隔绝,就算你们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等过了今晚,洛阳城只会流传着大理寺少卿和同僚们追查要案,不幸殉职的‘佳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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