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清楚，联盟并非完全如卡尔所说的那样。
“联盟内部也很复杂，”白长夜缓缓说道，“有好人，也有坏人。不能一概而论。”
卡尔点了点头，他虽然对联盟有着自己的偏见，但也知道白长夜的话有道理。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那你为什么会离开联盟？”
白长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微微抬起头，目光虽然看不见，但似乎在眺望着远方的天际。
“理念不同，仅此而已。”他轻声说道。
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火光映照在白长夜的脸上，显得格外深沉。
卡尔没有再追问下去，他能感觉到，白长夜的过去一定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夜深了，荒漠中传来阵阵虫鸣声，火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白长夜和卡尔都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
“对了，过了十二点，有人马上就会来追杀我，继续跟着我……很危险。”白长夜轻声提醒道，神情上倒是毫不在意。
卡尔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看着白长夜，问道：“那我呢？你让我走，我还能去哪里？”
“不，不是你走，是我准备走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连累你。”白长夜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尘，朝着篝火的另一边走去。
卡尔愣住了，他看着白长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你真的要走？”卡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白长夜停下脚步，微微转过身，对着卡尔的方向说道：“你已经没有危险了，留在这里，等天亮后，你就可以离开。这片荒漠虽然荒凉，但只要你愿意去寻找，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
卡尔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直视着白长夜的方向，说道：“我可以帮你。”
白长夜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你帮不了我，我的敌人太强大了，你跟着我，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不等他继续挽留，白长夜转身就走进了风沙里。
狂风卷起漫天黄沙，仿佛要将他吞噬，但他的身影却在沙尘中渐渐清晰，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从容。
卡尔站在原地，望着白长夜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白长夜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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