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子，他的思维已经完全扭曲了，简直丧心病狂。”林宇愤怒地握紧了拳头，眼中燃烧着怒火。
陈昭看着被制服的吕阳，面色冷峻地说道：“把他带回警局，立刻展开审讯，一定要让他交代清楚整个犯罪计划，还有没有其他同谋和危险行为。”
回到警局后，审讯室里气氛压抑而紧张。白炽灯发出的刺眼光芒照在吕阳那张略显苍白却又带着疯狂神色的脸上。吕阳翘着二郎腿，将烟灰弹进铁皮盒，指节上还残留着未干的钴蓝色颜料，仿佛在宣示着他所谓的“艺术追求”。
“《最后的晚餐》里的犹大背叛耶稣，《马拉之死》象征革命牺牲，”吕阳突然扯开衬衫，露出锁骨处纹着的扭曲的蒙娜丽莎纹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病态的执着，“我的作品，不过是让现实重演艺术的永恒主题。你们这些平庸的人，根本无法理解我的伟大创作。”
林薇月坐在审讯桌前，目光犀利地看着陈默，她翻动着从他工作室带回来的速写本，严肃地说道：“你根本不是想出名，你是在完成自己心中那扭曲的《地狱变相图》！你用无辜者的生命来满足你变态的艺术欲望，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吕阳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林薇月：“罪行？在艺术的殿堂里，我是至高无上的主宰。你们这些警察，不过是一群阻碍我追求艺术巅峰的绊脚石。你们根本不懂，真正的艺术是需要牺牲和奉献的。”
陈昭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着吕阳：“你的所谓艺术，是对生命的践踏和亵渎。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现在，老实交代你的整个犯罪计划，还有没有其他同谋？你要是敢有半句隐瞒，法律绝不会轻饶你！”
吕阳靠在椅背上，满不在乎地看着陈昭：“代价？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用这些人的生命来谱写我心中的艺术史诗。至于同谋，没有，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杰作。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我就是艺术的化身。”
林薇月深知对于吕阳这种极度自负且心理扭曲的罪犯，普通的审讯方式很难突破他的心理防线。她决定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出发，尝试打开吕阳的心扉。
“吕阳，你内心深处其实充满了自卑和孤独，对吗？你试图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获得关注和认可，填补你内心的空虚。但你这种方式是完全错误的，是违背人性和法律的。你现在还有机会，说出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些特定的油画来作为你的‘创作蓝本’，以及你是如何挑选受害者的。这不仅是你赎罪的机会，也是你最后能得到一丝救赎的希望。”林薇月的语气变得温和而又充满引导性。
吕阳沉默了许久，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说道：“这些经典油画，每一幅都蕴含着深刻的主题和无尽的力量。我选择它们，是因为我想通过现实中的场景，将这些主题以一种极致的方式展现出来，让世人真正领略到艺术的震撼。至于受害者，他们只是我在茫茫人海中挑选出的符合我心中‘艺术素材’标准的人，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成就我的伟大作品。”
林薇月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要在衣领夹层藏着那幅画，画中的我又代表着什么？你为什么要把我作为你最后一幅作品的主角？”
吕阳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的光芒，盯着林薇月说道：“你，代表着正义。而我要在这幅作品中展现正义被‘艺术’打败的瞬间。你知道吗？在我看来，正义在伟大的艺术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我要打破这种所谓的平衡，创造出属于我的艺术世界。”
陈昭愤怒地指着吕阳：“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你的疯狂想法和行为已经给无数家庭带来了灭顶之灾，让他们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你必须受到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就在这时，陆沉匆匆走进审讯室，在陈昭耳边低语了几句。陈昭听后，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吕阳，我们在你的工作室里发现了一些线索，显示你似乎还在策划一个更大的、足以毁灭整个滨海市的疯狂计划。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所说的‘终极艺术作品’到底是什么？还有没有其他的受害者或者危险物品隐藏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如果你现在坦白交代，或许还能减轻你的罪行。否则，你将面临的是法律最严酷的审判。”陈昭严肃地说道。
吕阳却只是冷笑一声，眼中透露出一丝挑衅：“你们以为能阻止我吗？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就算你们知道了又怎样？你们根本找不到那些关键的东西。”
林薇月看着吕阳，知道他不会轻易开口。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劝说：“尽阳，你已经走到了绝路，继续隐瞒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想想那些因为你而破碎的家庭，那些无辜受害者的亲人们，他们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说出真相，给这些家庭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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